莱特芬格小心翼翼地避开混乱而极度兴奋的人群,逆着他们的潮流艰难地向着前方走去。虽然在游戏里没有“碰撞体积”的概念,但在真实的世界,盗贼的潜行并不会消去碰撞体积,所以莱特芬格在人流中有些举步维艰。
突然,他感到自己似乎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抓到了一边。
莱特芬格环视四周,石质墙壁随处绑着的壁突式烛台中的火炬提供了昏暗的光线,而他注意到这些光线在自己的身旁投下了一个人类的阴影。
“费利克斯,是你吗?这些平民是怎么回事?”
风中飘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莱特芬格,现在我没时间给你解释,我们现在赶紧跑,敌人马就过来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军靴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
听声音,这应该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可以对这附近的几条街道进行严密的封锁和包围。到时候,就像当时被库尔提拉斯士兵堵在伯拉勒斯造船厂内一样,不会传送和闪现术的盗贼费利克斯和莱特芬格将插翅难飞。
但非常很可惜的是,这股军靴声却在赶热闹的平民面前戛然而止。这没办法,谁让“零元购”是王国人民历史悠久的优良传统习俗呢?
“该死,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平民?”一名军官叫骂了一声,“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校,怎么办,这里的平民实在太多了!”另一位军官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向托德曼校抱怨道,“我们根本就过不去,更别提抓住那几个叛乱的士兵了!”
“报告校,”银库的守军汇报道,“有人引燃了我们的仓库,然后这些刁民就来银库里抢钱了!”
校恨得牙痒痒,握紧了拳头。“所有的平民都听着,我们是来这里缉捕要犯的,闲杂人等立即返回家中,不要妨碍军队执行公务!”
但非常遗憾,他的声音被无情地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了。
附近几条街道的居民只知道湖畔镇的银库着火了,而且还有一位心地善良的好人在街大声地疾呼,告诉他们这是把被镇公所收走的钱拿回来的绝佳机会。
“所有的叛匪,都应该死!所有胆敢洗劫王国银库的暴徒,都应该被处死!”托德曼校知道,不能让这些平民误了抓捕叛乱者的正事,不能让他们阻碍了王国军队前进的步伐。
他大喊一声,“士兵们,为了国王,杀过去!”
然而,托德曼身边的士兵和小军官却无动于衷,而那些离他更远的军人,甚至在混乱中听不清他的命令。
校束手无策,军队不愿意服从直接杀过去的命令,而前方的暴民在羊群效应的作用下,也不是轻易就能被制止的。
已经有人成功地通过银库火灾发财了,我不发财不就等于亏了吗?市民们都抱着这样的心态,把整个路口和街道全都堵得水泄不通。
“士兵,赶紧拿一个喇叭给我!”
几分钟后,双臂青筋冒起的校紧紧地捧着喇叭,竭尽全力大声地喊道:“军法管制已经生效,待在家中切勿外出,必须服从军令!”
“不得抢劫银库,违者格杀勿论!”
听到这平地一声惊雷,湖畔镇的人们终于如梦方醒,终于清醒地意识到他们目前的行为似乎已经触犯了王国的律法。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这才注意到,街道一旁的驻军,已经纷纷亮出了明晃晃的屠刀。
终于,人群在军队的威压之下慢慢地散去。
托德曼校叹了口气,这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那几個叛乱的士兵,要怎么才能抓得到呢?
......
和郁闷的校大人不同,此时的费利克斯和莱特芬格已经逃得远远的了,而且他们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看着暴风城的军队吃瘪,比他们自己赚钱还要痛快。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现在止水湖周围的伐木场等地兜一兜圈子,让托德曼校相信他们真的逃往了燃烧平原,然后再把身的暴风城盔甲扔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最后回去和其他盗贼们汇合。
“现在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莱特芬格?”在向东逃跑的路,费利克斯笑着问道。“我喊了几声,说可以免费把镇公所从镇民手里收走的银币拿回来,然后人群就在银库外外越聚越多了。”
“真有你的,费利克斯。”莱特芬格讽刺地恭维了他一下,也不忘赶紧踩回来,“这种办法真是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如果那位校不顾平民死活,直接命令军队杀过来怎么办?那样岂不是会有许多人丧生?”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不管那位校大人自己怎么想,他的部下是肯定不愿意就这么对平民下手的。”费利克斯解释道,“当他们能从民众身得到利益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可能干的出来,但是这里很明显没有。而且,还有银库的守卫者自己也趁机拿了钱,难道他们会对自己下手吗?”
“唉,真很可惜,暴风城的这一套盔甲质量很好,我们却不得不把它们扔了。”
“难道你是想让我们很容易地被敌人发现吗?我们还是要认真一点,”费利克斯严肃地说,“虽然奥瑟尔伐木场的军事戒备等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