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动,向着石匠聚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是的,长官。”只要有人带头,其他士兵也很快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后来,几乎没有人能准确地描述那一天的教堂广场上都发生了些什么——暴风城的士兵们都不愿提及,而幸存者则几乎全都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至于乔纳森将军自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只是在绞刑架前不停地忏悔。
而范克里夫本人,只要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到“教堂广场”这个词语,他就会狂怒而毫无章法地大喊大叫,尽吼些毫无逻辑、不知所云的话。
当费利克斯、维拉迪摩和约瑟夫好不容易从下水道中钻出来的时候,他们只发现了满大街仓皇逃跑的人群,以及遍地留下的尸体。
一时间他分不清,这些人中,究竟哪些是被杀死的,哪些是被踩死的。
他们中有的穿着石匠工人的蓝色制服,还有的则穿着非常休闲的市民服装,其中甚至还有三具妇女和两具小孩的尸体。
当一支军队杀红了眼之后,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连近现代军队都是如此,就更别提暴风王国的陆军了。
空气中的血腥,让费利克斯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什么语言能比较准确地描绘眼前的场景,费利克斯只是觉得自己所处的并非人间。
鲜血和尸首,洋溢在他的周围,使得他艰难于呼吸视听——这是来自噬渊的、最浓黑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