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米左右的话,大概能少个一千五百块钱左右。”
“那七米呢?”
“再少个千八百。”
“那也还要七八千块钱,原来这么贵。”
陈辉惆怅的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渔船的价格了。
“也不是,主要你要的是大船,设备又要那么好的。”
“那种五六米的小船,用手划浆的话,就只要几百块钱了。”
“七米以上的渔船,船身需要做高很多,价格一下就拔高了。”
“然后,起网轴的设备很贵的,一套就要一两千块钱了。”林加收解释道。
手摇是不可能手摇的。
出那么远的海域,摇出去再摇回来,不得把手摇断了去。
所以柴油机和发动机都是不能省的。
起渔网的设备,对陈辉来说倒是可有可无。
原本也只是想着,既然出海了,顺便网一点鱼回来顶一顶柴油之类的花销。
一筐鱼才卖几个钱?
对陈辉这种非专职渔民来说,猴年马月才能回起网设备的本。
“二姐夫,如果是七八米的渔船,只要柴油发动机的话,五千能拿的下来吗?”陈辉问道。
“五千到六千吧,要看现在发动机的价格。”
“今年价格似乎下来了一些,没准可以的。”林加收说道。
“我明白了,谢谢二姐夫。”
“我手里钱还不够,看来还得再攒点。”陈辉笑着说道。
“你要是想买了,就让耀祖来找他。”
“价格上咱做不了主,帮你安排一下快点拿到货还是可以的。”陈想娣爽快的说道。
“谢谢二姐!”
“二姐这性格真好,又热心又爽朗。”
“我猜生活中应该很多朋友,很少烦恼吧?”陈辉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是那是!”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的。
陈想娣也不例外,拍着林加收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哎?陈辉,你这称呼不对啊!”
“我叫二姐,你也叫二姐,我们两什么时候成平辈啦?”
“你应该叫二姨的好吧?”
陈耀祖敲了敲陈辉问道。
几个人话都聊完了,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孩子们,吃饭啦!”林小花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喊道。
“哎呀!这就吃饭啦?”
“我回来的时候还想着,今天一定要让陈辉下趟厨房,顺便教一下我妈的。”
“回到家就忘了一干二净了!”
陈耀祖悔的直拍大腿。
“让做客的人干活,做东的等着吃。”
“你可真做得出来?啊!?”林小红笑骂道。
“妈,你不知道,陈辉煮饭不输饭店的大厨的。”
“你平时煮的那些东西,真的是”
陈耀祖感受到了来自二姐和老母亲的目光威慑,笑嘻嘻的邀了陈辉和安文静一起往餐厅去。
今天人多,单独给家里的孩子安排了一张小桌子。
陈辉看到饭桌上摆着的酒杯,和一大搪瓷杯的自酿红酒。
陪着笑脸问道:“我不怎么会喝酒,我能去跟孩子们一桌吗?”
“说出来也不嫌丢人,你给我坐下。”
“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大家意思一下就好了。”
吴耀祖说着就把陈辉按在凳子上,拿起搪瓷大杯把他面前的搪瓷小杯装满。
“耀祖叔,你管这叫一点?这至少有四俩了吧?”陈辉震惊。
“这说法一听就知道很专业了,还跟我们在这里装不会喝。”
“喝起来,喝起来,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不好意思。”
陈想娣说着举杯示意了一下,一仰头就少了半杯。
看的陈辉压力山大。
酒量是一点一点练起来的。
他这幅年轻的小身板,几乎没怎么受到过历练。
陈辉把驰骋饭桌酒局几十年的巧思都用上了,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喝了两杯红酒。
强打着精神,抓着水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陈辉哥,我们到家啦!”
“陈辉哥,你还好吧?”
这是陈辉听到的最后两句话。
迷迷糊糊中,只记得有人拖着自己前行了一段,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再然后,就完全断片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陈辉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摸到了已经睡着的安文静。
“咕”
肚子里接连传来几声长长的空腹音。
陈辉打了个哈欠,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拉亮电灯看了手表。
都快夜里十一点了?!
自己下午一点多从陈耀祖家离开的,一晃就睡到这个点了?
“陈辉哥!”
“嘿哟!”
寂静的乡村夜晚,身后突然传来小小的说话声。
陈辉被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安文静的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怕吵醒同住的吴津华,所以压着声音说话。
“吓我一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