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 他轻轻吻了上去。 只需要留下几个吻痕,装作他们很恩爱的样子。 很简单。 但当绍熠随的舌尖和牙齿一同触上去,那一小块皮肉被他叼进嘴里反复厮磨时,他又发现,这一点都不简单。 太糟糕了。 柔软香甜的味道让人上瘾,绍熠随逐渐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他用那样的话当作借口,舔舐着他日日夜夜肖想的脖颈。 再久一点吧,再久一点。 “绍熠随,好了吗?” 闻繁有些痒,手指蜷缩着,忍不住抓紧了男人的衬衫,问道:“要留几个痕迹?” “……越多越好。” 男人嘴上的力道突然加重,闻繁“嘶”了声,狠狠抖了一下,轻哼出声推他一下:“轻点,疼。” 绍熠随停下动作,只用唇贴着他,像是默不作声的吻,哑声道:“好。” 终于留完痕迹已经是十分钟后了,闻繁摸着脖颈想查看,但什么都看不到,别扭的觑了两眼后放弃了。 他说:“妈妈应该会信的吧,如果妈妈还要问的话,我就正面回答她。” “你要怎么说?” 闻繁摸着脖颈的手一顿:“就说……都用过了,那些礼物,你说呢?” 绍熠随的视线还黏在闻繁皮肤上留下的那些红痕,像是冬日里无端落下的火,烫人,也或者是某种被碾碎了叶瓣的花,摸过去,汁水会留在指尖,是一种很艳的昳丽。 这是他留下的。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不知道在提醒他什么,像是要引他继续犯错。 绍熠随堪堪收回视线。 话音有些艰涩:“嗯,可以。” 回房间的这段时间闻繁并没有洗澡,这本来就是假话,何况闻繁每天都收拾得很干净,虽然他不方便整个人都进浴池里泡澡,但是有绍熠随在,帮他简单的擦洗一下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头发确实该洗了,上次清洗是两天前,当时闻繁的脚腕还是伤得最严重的时候,移动起来很费劲,洗头发就更麻烦了,绍熠随衬衫裤子都被水淋了个半湿。 今天洗的话应该会好点。 晚上闻繁没有再下楼,脚上有伤不方便动来动去,两位女士也都理解,还在厨房做了他爱吃的小甜点端上来。 闻妈妈本来是有话要吩咐的,但是坐在床边时偶然瞥见了自己儿子颈侧那一片红痕,星星点点的,看起来像是腻歪了好久才留下的。 心里的怀疑散了一半,深觉自己当了电灯泡的闻妈妈很快拉着老夫人离开了,临走前只吩咐了绍熠随一句:“繁繁脚还伤着呢,晚上不许太过分。” 绍熠随知道闻妈妈说什么,坦然应承:“ 嗯, ” ▋()▋, 每天都在克制着自己不要过分不要越界。 只不过很难,经常克制失败而已。 回到房间以后闻繁正坐在床边等他,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走过去放到床头。 然后才去抱闻繁:“洗完头发再换衣服吧。” 闻繁其实有些困了,但已经说好了今天洗,所以还是点点头:“好。” 去浴室的路上闻繁又说:“你等下把我放下就好,我自己也可以洗的。”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他自己真的很不方便,绍熠随把他放到浴室里坐下,他的脚要架在一个软枕支架上固定好,他转不过身来,打了泡泡以后就更加手忙脚乱了。 最终还是绍熠随上了手:“我来吧。” 闻繁满手泡沫抬在半空中,乖乖不折腾了。 绍熠随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片刻后又打了些泡泡上去。 闻繁安静坐着,眼前是绍熠随敞了两颗扣子的衬衫,男人颈项挺拔,随着手上的动作脖颈上那两条凌厉的筋骨也在起伏。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多少有些枯燥,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闻繁小声打了个哈欠,绍熠随动作温柔又缓慢,他更困了。 怕的就是这样,所以他刚开始才提出自己洗的。 哈欠声很小,但在寂静的浴室里依旧很明显。 听到声音,绍熠随低下头看了眼。 只是这一眼,他手上的动作就变得有些艰难,本就在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偏偏此时的青年眼尾红红的,打过哈欠以后掉下两颗眼泪,颤颤的挂在睫毛上。 ……漂亮的像一株沾了水的玫瑰。 几乎每一次,青年都是以这样的一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