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时候想到的。”霍许看着自己意识体里的《黑洞》光影带,随口敷衍着姜颜之。
“意识体”这个名词是后来参加牌局的库布里克告诉他的,这个老头解释起这個名词来非常哲学,霍许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情形。
简单来说,就是他这些年在希区柯克的牌局中每获得一个体验剧本,梦醒之后就会在自己的脑海中的意识体里多一个带这个剧本名称的光与影形成的光影带,多一个梦境剧本就多一个光影带。
虽然梦境牌局不定时的举行,到也不是太过于频繁。
但这七年以来,陆陆续续的,在他的意识体里也已经存有几百个光影带了。
这些光影带里的岁月与人生,见与不见,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有时候他会反复进入一个剧本体验好几年的时间,也只因为他偶尔的一时兴起。
“在梦里也能梦到剧本?”姜颜之一脸的不可置信。
“天才的梦与你们是不尽相同的。“霍许喝了口饮料,顺口开了句玩笑。
“恩,对,天才小时候在我家尿床也是与众不同的,”郭源潮抓住机会埋汰他:“还能连着尿三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包房里哄堂大笑着,霍许瞪了一眼郭源潮后,满脸通红的借喝饮料来掩饰着自己的无地自容。
“你和霍许怎么认识的?”朱雅闻夹了块黄喉,随口向郭源潮问道。
“这年头可长了,98还是99年来着?”郭源潮喝了口酒,翻眼算着认识这小子的时间,那时大家年纪都还小。
“98年07月14日下午。”霍许低头吃着牛肉,随口回答着。
“你倒是记的清楚,这年月日,上下午的。”郭源潮又给霍许递了瓶北冰洋。
“服务员,帮忙来桶冰块。”霍许接过瓶子后对着包间外喊了声,回过头笑着对郭源潮说道:“嗨,那天第一次在聂师傅面前,把XJ来的大亮子降服了,所以记着清楚。”
“对,那时候这小子一个凌空十字固,夹着人家的胳膊就死命按,乍一见我真被吓一跳。”郭源潮笑着回忆着。
“是,这小子仗着自己练过,对哥哥我也老来这些招数,要不是看他年纪小,我早就自卫反击了。”李秋尘心有戚戚的向众人告发着。
“什么练过,他特么就和你闹着玩呢。这小子六岁就跟着他聂叔,当时山海市的市体校柔道总教练练巴西柔术,”郭源潮看着对危险一脸无知无畏的李秋尘,索性把霍许的底漏了给他:“人家今年刚重新绶带,正儿八经的巴柔黑带。”
“嚯额...”李秋尘倒吸了口凉气,举杯对着霍许敬道:“谢弟弟这一年来的不杀之恩。”
“好说,回头多请几次昆仑饭店就是了。”霍许举瓶也随口应付了他下。
“嗨...”李秋尘有些郁闷,他是真拿这个弟弟无奈了。
“那年我去你们那是拍什么来着的...”时日久远,郭源潮确实也有点记不清了。
“那年你说你参加个啥的老年摄影竞赛来着。”霍许吐了口嘴里的麻椒,顺嘴胡说。
“什么老年,那是少年,呸,那是山海市青年摄影竞赛。”郭源潮赶紧解释着,这女票还坐边上呢,他不要面子的啊:“啊,对了,我当时报的摄影主题叫《柔道少年》。那天下午和市体校的龚主任联系好,我就乘着18路公交去了水田路的市体校,刚走进柔道馆就见着这小子和一大个对练着。”
“后来你们就认识了?”姜颜之好奇的插嘴问道。
“那呢么简单,这少爷当时难伺候着呢,”郭源潮接过李秋尘散的烟,拿起手边的打火机回忆着,正要对众人接着往下说就被霍许给打断了话头。
“张迎霞老师找我,说让我去拿新生军训的服装和装备,我得赶紧回学校一下。“霍许看着手机短信,起身对大伙说道。
“行吧,那你打车先回,我们再吃会,你被子和铺盖啥的就别买了,“李秋尘对着起身的霍许嘱咐着:“一会回家给你拿,我妈给你准备了自己家里缝的被褥和铺盖。我爸还给你找了张行军毯,倍儿正宗的羊绒毯子,冬天盖在身上可暖和了。”
“帮我谢谢阿姨,回头我上你家里头看她老人家去。你再给我弄条薄毯子吧,现在天气太热了,盖不太了太厚实的。对了,还有生活日常用品,毛巾牙刷杯子啥的别给漏了哈,”霍许也不客气,腆着脸对两位哥哥作揖道谢:“一客不烦二主,谢谢俩位哥哥了。”
“知道了,去吧去吧,”郭源潮冲着他挥手,让霍许赶紧去:“对了,还有《大象席地而坐》我找着投资了,有空咱俩还得再聊聊这剧本啊。”
霍许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出了火锅店,打车直奔回北电了。
到了学校,按照短信上的信息提示,直奔教学楼B。
上了四楼,东瞅西望着,终于摸到一个班级。
里面十几号人排着队,男男女女的,依次在那领着迷彩色的作训服。
正在讲台上发着军训服装的,是一位40多岁样貌的中年女教师,看着挺喜气祥和的。
中等身材略微有些发福,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半身裙和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