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啪——
在天山童姥的指示下,虚竹放出了灵鹫宫的信号弹。
很快,急促的蹄声传来,十余骑马奔袭而来,马背上乘者皆是女子,身披绣着秃鹫的黑色斗篷。
远远看去,自有一番气势。
到了跟前,齐齐翻身下马,拜伏在童姥面前:“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哼!”童姥怒哼一声,说道:“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死了?”
“不敢!”为首的那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妇人,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身后余人,同是如此。
“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想到姥姥我,为什么只来了你们几个人?”童姥看了一眼不远处靠在石壁上的牧青,怒气未消。
“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個焦急得不得了。”
“放屁!”童姥呵斥一声,注意到她们身上的衣服,才脸色稍缓,“看你们几个风尘仆仆来找我,这段时间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
“能为尊主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算了!算了!”童姥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功力尽失,又见得师兄和李秋水的外孙女,她突然觉得没甚意思。
“你是说,你外公还给了你一幅画?能给我瞧瞧吗?”
在向王语嫣了解女儿李青萝近况的同时,李秋水也问了王语嫣和无崖子认亲的事,知道有一幅画,顿时有些激动。
如果画上的人是自己,那么证明无崖子师兄始终是爱她的。
王语嫣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卷轴,慢慢的展开。
李秋水一把抢了过去,不敢相信的喊着:“是她!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喊着喊着,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人彻底不行了。
“外祖母!”王语嫣扑上去,眼泪婆娑。
虽说没啥感情,但到底是亲人,亲眼见其死去,悲从心来。
瞧得大敌已去,童姥不由大声笑道:“贼贱人!我都说了师弟最爱的是我,你还不信,这幅画定是我十八岁那年,师弟为我作的那幅。”
“前辈.....画上的人....不是你。”一直没吭声的虚竹,看到了画,说出了实话。
“不可能!我不信!”童姥走过来,从李秋水手中把画拿走,随即瞳孔剧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想到自己和师妹争斗几十年,到头来却发现师弟所爱之人是她们忽略的一个人,实在是太蠢了!
“师妹啊师妹,我们真的太傻太傻了!”
心灰意冷,世上再无可恋之事,童姥心生死志。
临去前,她看了看虚竹,又看了看王语嫣手上的扳指,对跪在地上的灵鹫宫众人说:“过来拜见你们的新尊主。”
“拜见尊主!”
牧青看着朝他叩拜的众女子,懵了,不太明白童姥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子,老太婆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灵鹫宫的女娃子们都是些可怜人,大部分都是老太婆捡回来的孤儿,还有......虚竹,他太过善良,以后免不了吃苦头,老太婆要死了......恳求你.......以后多护着他们些.....
“小和尚,少林寺你怕是回不去了,往后就在灵鹫宫当个长老吧,记住,要听这小子的话。”
话说完,也没管牧青和虚竹同不同意她的安排,童姥自绝了心脉。
“姥姥!”
“老尊主!”
虚竹和灵鹫宫的众人跪在地上呼喊。
“哈哈哈........师姐啊师姐,你还是比师妹早走了一步,我赢了。”李秋水活过来了,她刚才用了龟息功假死骗了所有人。
王语嫣:“..............”
眼泪都白流了,感情也错付了。
“小语嫣,外祖母有些事要跟你说,你随我来。”
李秋水带着王语嫣走出数米远才停下脚步。
她以为其他人听不到,殊不知内力深厚不知几何的牧青听得真真切切。
发现只是传授武学,没有说及他会吸别人内力的事,牧青去把虚竹扶起来,摘掉那颗排球般大小的西瓜,对余婆等灵鹫宫昊天部所属说:“都起来吧。”
“谢尊主!”
“你们把童姥的仪容整理一下,待会儿送上缥缈峰。”
“是,尊主。”
做了简单的安排以后,牧青注意力放在了新得的武学上面。
“天罡童子功!非童子身和太监不可练!”
这门武功和吸功大法一样同样出自《天下第一》,威力不凡,东厂厂督曹正淳凭此打败了无数个高手。
可惜,如今身怀逍遥派多门绝学的牧青已经有点儿看不上它了。
事实上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起码护体这一块还是不错的。
“外祖母!”
李秋水又死了,这次是真的,没骗人。
她和童姥一样,觉得这人间甚是无趣。
自尽之前特别交代王语嫣,把其葬在缥缈峰上,和师姐童姥作个伴。
“尊主,我们现在就出发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