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后，莫语挠挠脑袋，更多想法随之冒出。
不论是从卓不凡的表现来判断，还是从古币给出的选项来判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卓不凡经历过的时间线上，周明似乎一直没有暴露卧底身份。
既然如此……
敌明我暗……
他是不是可以薅卓不凡的羊毛啊？
这不就是现成的寻宝兽吗！
一念至此，莫语的眼前一亮，觉得这事大有搞头。
“看来以后得多留意卓不凡的动向了……”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一点没错。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在莫语的额外关注下，他逐渐发现——
卓不凡并非孤身前来栖霞分舵，另有四名先后到来栖霞分舵的修行者才是他的真·心腹。
这四人皆是来自卓家的金丹期修行者，对卓不凡绝对忠诚。
因此，卓不凡偶尔会将一些涉及到他个人利益的任务交给这四人去执行。
在意识到这点后，莫语开始分心关注这四名金丹期修行者。
监视这四名金丹期修行者可比监视卓不凡简单多了。
因为他们四个的境界和地位在如今的栖霞分舵内排不上号，所以没法住到金沙洞的长老洞府内，只能在云沙洞的弟子洞府里先将就一下。
而他们挑选的洞府刚好就位于“周明”洞府的外侧，莫语每次离开云沙洞前往其他区域，都会从这四人的洞府前路过。
这天，莫语再次“恰巧”跟在两名卓不凡的真·心腹身后走出地坤殿外。
“卓峰，我刚刚见过少主，他让你挑個时间去栖霞洞转一圈。他说：栖霞洞内应该会诞生一条极品地心玉髓，让你多留心一下。”
“行吧，我明后天找个机会去看看。我跟你说，卓定这趟拿回来不少好东西，咱们几个今晚终于能换换口味了！”
听到这话，最先开口的修行者微微一顿，最终还是没能经住“换换口味”的诱惑。
“那就明天，你可千万记得这件事。”
“行行行！我什么时候差过事？”
目送二人猛地加快速度驾虹离开，莫语眼神微动，暗暗计算起栖霞分舵到栖霞洞的距离。
几息过后，他的眼神转为坚定，直接触动古币。
“要不要前往栖霞洞收取地心玉髓？”
选择出现，古币转动。
【不前往栖霞洞，静待时机，触发凡品奇遇】
【前往栖霞洞，需要争分夺秒，速去速回，触发玄品奇遇】
从古币给出的选项能看出，前往栖霞洞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而他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在栖霞分舵内干待，也能触发一道【凡品奇遇】。
视线在两个选项上游走一轮，莫语咬咬牙，最终下定决心赌一把。
如果把“地心玉髓”换成其他东西，他大概率会选择触发个【凡品奇遇】保底，不冒额外风险。
只可惜，换不得。
地心玉髓本身便是炼制土属性法宝的重要材料，在用量足够大的情况下，甚至可以作为圣品土属性法宝的主材，价值很高。
但是对于筑基期的修行者来说，地心玉髓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充当敬地结丹灵物。
地心玉髓生于地下，也是敬地结丹灵物的一种，极品地心玉髓对应的便是极品敬地结丹灵物。
当然，这也还不足以让莫语“搏一搏”，专门跑这一趟。
极品地心玉髓真正吸引他的原因是，极品地心玉髓作为纯净地脉之力堆积的产物，具有远超其他敬地灵物的包容性和适应性。
换句话说，只要拿下这条极品地心玉髓，莫语接下来只要不让“先天涤星炁”和“祭海灵物”产生冲突即可。
这样一来，他再寻找祭海灵物时的难度要小不少。
先天涤星炁作为先天一炁的异变产物，品级很高，适配的极品祭海灵物自然稀少。
如果选择的敬地结丹灵物同样有很大限制，他最后很可能需要妥协，使用中品甚至是下品的祭海灵物结丹。
这样一来，不仅发挥不出先天涤星炁的优势，他最终结成的金丹也可能只有三、四品的级别。
——三、四品的金丹虽然也可称上品金丹，但莫语又不是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他眼前，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不试试呢？
想到这里，莫语心中再无犹豫，他迅速调转身形，径直朝栖霞分舵的出入口走去。
自认能够掌握一切的卓不凡有意用聂久春三人“钓鱼”，在他的授意下，现在的栖霞分舵正处于“好出不好进”的状态。
因此，莫语没有花费多大力气便成功离开栖霞分舵。
沿曲折的弯道一路来到地表，沐浴在真实的阳光下，莫语精神一震，整个人轻松不少。
依照脑中的地图找准方向，他给激活一张用于长途奔走的万里神行符，朝栖霞洞所在的位置疾行而去。
在万里神行符、借风乘云步、九转炼血擎天功的三重加持下，莫语的速度很快。
更加天遂人愿的是，还没等他跑出多远，便有东风渐起、传林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