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校开给研究组的,而研究组之前也没申报项目,那就只有干下去一途——给你开课题还有经费就不错了,自己都拿不出项目,总不能等着吃灰吧。
没有经费,做自主项目就是自己往里贴钱,问题就回到“除非很有经费”这件事上了。
“可以啊,你想转多少个合作项目方向,给我个期望,我帮你出计划。”张博学“手握”新星学院科研资源,只要计划书能通过审议,这件事就算成了。
“这样,不明确确认数目,你看看现在消耗资源最多的十个合作项目是什么,将与它们同等的资源列出来,做个活动,就说参与本次大活动的项目组都能从中获得经费……就像这样。”李俭发现,自己还是得承认,自己就算拿出真本事,还是觉得只有做甩手掌柜是最适合自己的。
原因无他,本人只是战斗员,甩手时间太长了,真的难以像个正常的校长一样安排各项事务。
“我懂了,你要开长期大课题。那你可别想一出是一出,这种活动可不是能够朝令夕改的东西,就算你很强,也要小心被别人联合起来弄死。”张博学话糙理不糙。
李俭之前做什么都没问题,一是因为他自己够强,二是因为他够配合。
人毕竟是一种社会生物,把整个社会都车翻了自己当独裁者的独夫型主角毕竟还是少数。
秦王扫六合还有时代背景呢,虽然犬儒天天指着秦始皇说他是独夫,但根据时代背景去看,秦始皇只需要照顾好老秦人就够了,六国遗民当真是后来者才会关注的事情。
更不用说更多的案例……纵观人类历史上的独夫,除了某几个在黑非洲被殖民宗主国扶持起来的从生理意义出发的精神病,大多都有自己的阶层和代表群体,还真称不上“独夫”。
民贼倒是有可能。
李俭的智力经过应试教育考验,怎么算也不是病理意义的智障,更没有严重到因为精神病而要成为独裁者。
所以他从未想过,要以自己的“武力”,强迫别人如何如何。
这个口子开了就完了,用《三体》的话说,人不会因此成为新人,人只会因此成为非人。
而一旦他以自己作为新星学院校长的权力,操作课题资源朝令夕改,那就是在跟别人的吃饭家伙过不去了。
“我当然知道,我真好奇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形象,我不记得我有在你面前做过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这下轮到李俭纳闷了。
“你怎么没做过,前几天在军训后没能出席讲话的校长是我吗?”张博学震惊了。
李俭沉默了。
“你看着搞吧,我自闭去了。”
……
李俭离开校区,到聚居区逛了一圈。
此时已是灵气复苏元年的十月末,再过几天,灵气复苏就满一年了。
灵气复苏满一年会有什么动静,没人知道。
倒不如说,依照着过去历法,行星围绕恒星转一圈的时间制定的年份,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对灵气复苏这件事来说有什么意义,尚且难说。
总不会灵气复苏满一年就开启周年庆活动吧?
和近一年前到处都在开工,所有人都投入近乎强制的生产不同,现如今的聚居区,气氛和往日相仿。
如果不考虑名义上还是军管时期,大部分违法活动处理仍旧从重从严,未能确定自保能力的人们只能在聚居区内活动,尝试各种法术需要前往特定地点,这里和过去的城市——准确地说,是较高密度的聚居区——没什么两样。
好吧,建筑物都有些过高、过密集了,正常采光在这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只不过街道上跑的车辆渐渐少了,人力拉车在这个时代,再一次兴起——这听起来像是个冷笑话,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