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伟岸的身影才缓缓起身,身子踉跄,脸有一丝潮红。
“阎罗……”
她反复念诵着这个名字,目光显得有些迷离,但想到岳翎随时会来取她的性命,心中莫名一寒。
当即施展遁术,向着远方而去。
她必须快点去找主人,只有获得主人的庇护,她才能彻底安全!
然而重伤的她却没有意识到,就在她身后,有着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跟了去。
岳翎的身影一闪,又迅速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她冷冷地望着前方那道满脸媚意的身影,冷哼一声。
果然是腌臜贱货,真是不知羞耻!
她虽是黄花闺女,未经人事,但这些年南征北战,东奔西跑,也见过不少事。
刚刚素女脸的潮红,她哪能看不出是因为什么?
特别是对方还不断念着阎罗的名字。
“不知羞耻,早晚有一天,我要亲自砍了你。”
……
青州城,张府。
张九阳回到房间中,一个人端起酒杯,品尝着御赐的百年美酒。
酒水确实香醇,但一个人喝却总是少些滋味。
他摇头轻叹,岳翎星夜而来,却不得不星夜而去,也不知道下次再相聚又是什么时候。
“九哥,你总是看自己的手干嘛?”
“是手脏了,要洗手吗?阿梨去为你打水!”
小阿梨似是看出了张九阳心中那份淡淡的失落,也不做饭了,穿着小围裙坐在旁边,关切道。
张九阳咳嗽一声,道:“不必了。”
真没想到,岳翎看着高高瘦瘦的,竟然那么有料。
想起那柔软的触感,张九阳心中一荡,连忙摇了摇头,默运玄功,祛除杂念。
可别没栽在媚术,反而栽在了岳翎身,那就糗大了。
但和媚术不同的是,以往他运转功法后,很快就能压下那股被媚术挑起来的燥热,但现在并没有燥热感,只是总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望向那只手。
“九哥,我来为你表演个杂耍吧!”
阿梨兴冲冲道。
她喊来庆忌,两人似乎还偷偷排练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只见她拿出粉色菜刀,问道:“准备好了吗三弟?”
“二姐,我准备好了!”
庆忌拍拍胸脯,奶声奶气道。
紧接着,张九阳便看到,阿梨用菜刀为板,将庆忌狠狠一拍。
嗖!
庆忌好似一颗炮弹向着远处飞去,眼看就要撞到墙壁了,阿梨的身影却飘忽一闪,来到了庆忌身前,再次一拍。
庆忌又被拍飞了回去。
“九哥,你次和我说的那个羽毛球,我发现一个人都能玩呢”
阿梨竟是将庆忌当做羽毛球,将双刀当做球拍,靠着鬼魅般的速度,表演如何一人打球。
“芜湖!”
庆忌发出快乐的笑声,似乎也沉浸其中。
张九阳脸的笑容一僵。
“九哥,你不喜欢吗?”
阿梨停了下来,道:“你要是不喜欢,阿梨还能给你表演个蹴鞠!”
说着她摘下自己的脑袋,当足球一样踢了起来,一边踢还一边数数。
“一、二、三、四……”
张九阳赶紧叫停,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的心脏都受不了。
“好了,你们两个快过来,有好东西。”
他取出那杯帝流浆,按照岳翎的说法,倒出了三分之一,然后又将那三分之一分成两半。
“你们两个一人一半,喝了它。”
阿梨早就在不断咽唾沫了,身为鬼物,她一直都在晚吞吐月华,对这传说中六十年一度的月华精气自然没什么抵抗力。
庆忌则是妖,对月华精气亦是垂涎三尺。
没有张九阳的允许,他们就算再渴望,也不会打这杯帝流浆的主意,但现在有了张九阳的许可,自然也不会忍着。
咕咚!咕咚!
阿梨将杯中的帝流浆一口气全部喝完,整个人都在陶醉,魂体散发着淡淡白光,那是庞大的月华精气。
庆忌因为身形只有四寸,整个人畅游在帝流浆中,亦是陶醉到了极点。
没过多久,那些帝流浆就见底了。
“嗝!”
阿梨打了一个饱嗝,道:“九哥,我好困……”
她像树懒般紧紧环抱着张九阳的一条胳膊,沉沉睡去,发出微弱的鼾声。
嘶!
张九阳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她抱着的,正是之前被岳翎给扭断的胳膊,虽然后面又接了,却还是隐隐作痛。
本想喊醒她,但看着小姑娘熟睡的脸庞,还有那种对亲人般的依恋,张九阳微微一笑,终究没有忍心。
庆忌也躺在碗中睡了过去,小小的身躯散发着皎洁的白光。
张九阳知道,他们正在发生着某种蜕变,等醒来时,一定会变得更强。
伙伴们都在变强,他也要抓紧了!
距离百日功成还有最后五日,这五天,他不打算出门了,只专心准备一件事。
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