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姜尽愣了一下,旋即狐疑:“认真的?”
时隔几十年,忽然出现的天选征召,已经将整个海州都搅的沸沸扬扬,这些日子里,不知道多少人开出悬赏,寻觅着天选征召者的痕迹。
同样,也引起了更多人的警惕。
就算是闻雯只字不提,完全没讲过有关季觉的任何事情,可几次拜访却根本瞒不过暗中有心人的窥探。
实际上,并非没有人怀疑过,季觉有可能是天选征召者。
因为所有有嫌疑的人,几乎全都被扒拉了出来,几乎没遗留掉任何一个有嫌疑的,包括季觉。可很快,在经过了深扒和调查之后,最先被排除掉的,就是他。
“搞清楚,他是个受咒者!”
姜尽勃然大怒:“你让我拿这个东西去给那边交差?疯了吗?你觉得有没有人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天选征召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受咒者成为天选,也不是那么没办法让人接受吧?”
齐钦沉吟了片刻,窥探着老者的脸色,硬着头皮说:“况且,就算这个叫季觉的人,不是天选者,那他肯定真的和那个姓闻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对吧?”
姜尽微微一愣,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一直到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俩坐着同一辆摩托车在天门大学里,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没想过那女人居然也会笑。”
齐钦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有没有可能,她谈恋爱了呢?”
“……”
姜尽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比原本更加痉挛。
齐钦再继续说道:“……实话说,我看那小子长得也像个小白脸,不知道骗过多少小女孩儿。况且,铁树也是树啊,春天到了,铁树开花也说不定?”
姜尽的神情顿时微变。
即便再怎么荒谬,可万一是真的呢?
倘若是这样的话,从那个小子身上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毕竟,即便是安全局那边,有的是人想看那个姓闻的倒霉。
况且,要是真能拿捏到这个瘟神的把柄的话,那大家以后在北山区讨生活的难度无疑降低了许多。
更主要的是,‘那边’的意思呢?
“你先出去。”
老者姜尽不动声色,齐钦顿时起身离去。
过了很久之后,才听见门后传来的声音:“进来吧。”
办公室里的老者放下电话,神情变化,许久,开口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去查……给我挖清楚,搞明白。”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中浮现厉色,“如果万一是真有什么的话,就解决掉,明白吗?”
倘若是个运气好能勾搭上密涅瓦的小白脸的话,那么多少能利用一下。
能够让闻雯那个祸害在安全局里站稳脚跟就已经是很多人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了,她多个软肋,大家多分安心。
可倘若,真让她培养出一个天选征召的强援……谁都不知道到时候能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放心,老板。”
齐钦咧嘴,露出了两排被烟熏黄的牙,“我可是专业的。”
如此,大言不惭的拍着胸脯立下了保证。
再然后……
坐牢的日子,就开始了。
.
.
姑且不提暗中窥伺的家伙究竟想要从季觉身上挖出什么猛料来,单纯是跟踪一条看到学分、论文和成绩就连命都不要的卷狗,毫无疑问,不是个理智的想法。
尤其是,这条卷狗还没毕业就被套了狗绳拉去做研究生的时候……
它会变得更卷。
虚假的研究生日常:在灯光明亮设备先进的实验室里装模作样的晃试管,看着里面莫名其妙的液体,和旁边的同事在镜头前点头微笑。
真实的研究生日常:捡垃圾,做苦力,打灰。
视情况而论,有可能还要给导师带孩子,参加传说中大佬满地走、博士不如狗的初中科技研发竞赛,顺带做饭、洗衣服,搞不好还要牺牲一下贞操和肉体。
万幸,叶教授一辈子没结婚并没有孩子,唯一的外甥女还是他学姐。除了单纯对季觉的肉体、精神、灵魂和能力有研究兴趣,想要把他丢进炉子或者放上解剖台之外,并没有别的需求。
因此,刚刚入职第一天的炼金学徒季觉,所要面临的工作,除了跑腿给负责监工的学姐买奶茶、带午饭、陪着打游戏上分和聊八卦之外,剩下的全部时间,全都在……
干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