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直奔东郡的治所濮阳而去。
白马渡口距离濮阳并不算远,大军在行军两日不到便抵达了濮阳城外,并且一路之上诡异的没有遇到任何曹军阻拦。
“终于到了!”
看着不远处的濮阳城,吕布脸上难掩兴奋之色,当即就要下令大军发动进攻。
“温公且慢!”
司马懿见状连忙开口阻止。
吕布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只觉得心里憋屈无比,一脸恼火地看向司马懿,咬着牙道:“又怎么了?!”
感受到吕布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司马懿后背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温公,我以为不可莽撞攻城。”
“你仔细看那濮阳城就明白了。”
吕布还有一众将领们顺着司马懿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到濮阳城城门大开,城墙上没有任何守军,甚至连挂着的旗帜都收了。
仿佛是一座空城。
司马懿神色凝重地说道:“东郡乃是一大要塞,濮阳作为东郡治所,更是重中之重。”
“我们此番渡河没有遭到袭击,说明他们将兵力集中在了东郡之中,很可能就藏兵于濮阳。”
“此时对面城门大开,其中必然埋有伏兵,定是为了引诱我们大军靠近,然后突然出兵发动袭击!”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作为东郡治所的濮阳城,城墙上居然没有看见任何守军,城门也全部打开,摆明了其中有诈。
毕竟敌军总不可能放弃濮阳城吧?
“又有伏兵?”
听到这套熟悉的说辞,吕布感到头大如斗,他的耳朵这几天听“伏兵”这两个字都快听出茧子了!
怎么哪哪都有伏兵?
吕布不耐烦地说道:“差不多得了!贼军肯定是听到本将军的威名落荒而逃,有个屁的伏兵!”
“他里面就算有再多伏兵,等我大军涌入城内、攻打城墙,也能顷刻间拿下濮阳城!”
“伱们这些聪明人就是心思太多!”
吕布懒得和司马懿掰扯下去,不然又不知道得在濮阳城外耽搁几天时间,就要继续下令。
司马懿脸色大变,死死抓住吕布的手,急切地道:“温公不可啊!贸然进攻必然会中敌军之计!”
“相信我,其中定然有埋炸!”
吕布怒道:“在白马渡口的时候我信了你两次,找了整整七天伏兵,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这是攻城掠地,不是行军,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我才是三军主帅!”
吕布对司马懿可没有对陈宫那样的好脾气,或者说陈宫的脾气比他大,他不敢在陈宫面前横。
但司马懿就不同了,他叫军师是给面子,不给面子的话狗屁都不是!
治不了陈宫还治不了你?
司马懿苦苦哀求道:“温公,再信我一次,就一次!行军打仗不可儿戏啊!”
“我都明白了,敌军之所以不在白马渡口设伏,就是要让温公你放松警惕,以为他们不做抵抗,实则真正的杀招在此处!”
“贸然入城必会中计!”
司马懿都快急死了,如果吕布因为不听他的劝谏而发动进攻导致惨败,那带来的后果是他难以承担的。
天子不会怪罪他,因为他已经尽了谏言的责任,但对他感到失望是难免的。
那他之前在天子心里苦苦累积的好感也将全部丧尽。
而吕布则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谁让人家是当世第一猛将,又是皇亲国戚,深受天子信赖,吃个败仗算什么事。
所以哪怕他知道吕布生气也要开口劝说,他赌的就是吕布对天子忠心,不会因此而斩了他。
“你——”
吕布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额头青筋跳动,有种想一把捏死司马懿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接着他将高顺唤来,虎着脸道:“你派人去抓个舌头过来,问问城内是什么情况!”
“诺!”
高顺领命而退。
不多时,他便带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回来了:“将军,人带来了!”
这老人见到面前这么多气势逼人的士卒,不禁吓得面如土色,跪地叩首不已。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吕布看了这老头一眼,对高顺皱眉道:“你抓老头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抓个年轻点的过来问?”
高顺一脸为难地说道:“将军,我去周围村庄里看了一圈,只有老弱、没有青壮了。”
“这老丈是附近一个叫黄牛村的村长,有点见识,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司马懿倒是没管这么多,当即上前将这村长扶了起来,并用尽量和善的语气道:
“老丈莫慌,我等乃是朝廷大军,此番奉天子之命南下讨伐曹贼,在你面前的这位乃是温公吕奉先。”
“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问老丈,若老丈能如实回答,必有厚报。”
一听是朝廷的军队,村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军中飞舞着的旗帜,又看了看吕布,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原来是王师驾临!”
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