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消息。
隅中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了几人。
高根明,陆大有与凌兆恒去时骑马,回来时却走路。
他们身边跟着两位僧人。
凌兆恒瞧见门口的赵荣,连忙上前递话:
“师兄,这两位是从凤阳府一路南下的大师,他们对庐州与北地的情况很了解。”
赵荣目光朝两位僧人扫去。
他们僧袍破旧,各背一竹制行李架,绑腿着草鞋。架上垂一油灯,似为夜行照路之用。
这是标准的行脚僧打扮,与游方道士一类,称作云水之士。
“辛苦两位大师。”
“阿弥陀佛。”
他们礼了个佛号,赵荣也竖掌回礼,又邀请他们入屋。
莫大先生与岳掌门依然在打坐,这一路厮杀不断,现在得到空隙,自然要把状态恢复到全盛。
两位大师上门,岳掌门与莫大先生也不敢怠慢,全都起身相迎。
四人目光相接,莫大先生看了看这两人的眼睛,浑浊的老眼中多出一丝笑意来。
没等岳掌门开口,便笑问道:“两位大师在何处参禅啊?”
一僧道:“遍参丛林,行万里路,过万重关。”
他语气极为平静。
莫大先生点头,“这是《禅门秘要决》。”
“两位大师,为何会来此地。”
赵荣与岳掌门一听这话,各有一股锐利飞上眉梢。
另外一僧平静道:“从南到北,从北往南,此地有缘便过,无缘不踏,今日到此,徒留一串脚印而已。”
“原来如此,”莫大先生眼神陡变,“两位想必是平定州,黑木崖上的高僧吧。”
“阿弥陀佛。”
二位高僧一齐弯腰念一声佛号,跟着袖中各滑下一柄短刀,凶悍朝两位掌门刺去!
可岳掌门与莫大先生动作更快,他们短刀还未刺出,便各自心脉中剑,歪倒在地上。
凌兆恒、大陆有,高根明三人吓了一大跳。
这两人可是他们带回来的!
芒鞋踏天下的行脚僧,怎转眼就成了黑木崖贼人?
一旁的赵荣帮他们问了:“师父是怎么瞧出来的?”
莫大先生的解释很简单:“行脚僧人怎会关心江湖事呢。”
“我在南岳大庙中见多了这样的僧侣,心中带着疑虑,与他们打个眼神交道就知道是假的。”
他又道:
“游江海,涉山川,寻师访道为参禅。嘴上念着《禅门秘要决》,却又不知道‘自从认得曹溪路,了知生死不相干’这般道理。”
“行脚僧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眼神远没有真正的行脚僧纯粹。”
“魔教当真是狡猾凶残,”宁女侠道,“好在莫大师兄眼力过人。”
“欸,只是庙宇去多了,他们不凑巧撞了上来。”
莫大先生谦虚一句,岳不群皱眉道,“看来庐州很是凶险,此地的魔教贼人应是专门等我们的。”
宁女侠皱眉:“那到官亭集打探消息,岂不是在魔教眼皮底下!”
赵荣心道不妙,“我去一趟官亭,将他们寻回来。”
宁女侠和令狐冲也去牵马,准备一道前往。
没想到就在这时,二河村响起一阵马蹄声。
正是沈波柴金石等人,他们分出了一匹马,旁边还有一个扯着缰绳的秀气尼姑,正是恒山弟子。
大家瞧见后,立马露出喜色。
“聿聿~~!”
“宁师叔,”还没下马,这恒山弟子就打了一声招呼。
“赵师兄,令狐师兄。”
“仪清师妹!”赵荣与令狐冲也拱手喊道。
大家在嵩山见过,仪清是定闲师太二弟子,与大师姐仪和的暴脾气不同,这位是个心细稳重的。
晓得她靠谱。
赵荣再瞧其凝重表情,登时明白事情不简单。
“仪清师侄,先进来说话。”
“岳师伯,莫师伯,”仪清招呼一声,也不废话,“庐州城西有诸多魔教人手,师父知道两位师伯会从西边入城,担心你们中埋伏,特来相告。”
“我在官亭集的小庙内藏了数日,终于等到了!”
两位掌门各自点头,这会儿定闲师太不在,也没说太多感谢话。
莫大先生道:“师侄来得及时,我们正打探各派消息,犹豫如何入城。”
岳掌门急问:“其余各派如何了?”
宁女侠,赵荣,令狐冲周围两派弟子都把目光聚集过来。
仪清顿时肃然:“两位师伯恐怕也是一路与魔教相斗。”
“正是。”
她露出果然之色,“我恒山派与泰山派也是如此。”
语调又转为伤叹,“恒山派一路死了十多名弟子,从白云庵过来援助的定逸师叔身受内伤,正被仪和师姐护送回门派疗伤。”
“定逸师太是被何人所伤?!”
莫大先生与岳掌门赶忙追问。
“是一位魔教长老。”
仪清沉吸一口气,“泰山派天门师叔本要对付东边的蓝旗,但蓝旗人手去了逍遥津总坛,于是与我们联手,一道杀入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