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兄,这休宁书院可真是神了,听说才不过建立十来年就取得了如此成就。
竟能将白鹿书院给压制了下去!”
另一人道:“蒋兄,这休宁书院到底是何方神圣建立的?
短短十年便能培养出三个状元。想必也是个博古通今的人物吧?”
“非也,非也!我听说休宁书院的院长不过是个老秀才。因为科举屡试不第,心灰意冷之下才倾尽家资办了这家书院。”
另一人啧啧称奇道:“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陈相与黑剑眼神对了一眼。
黑剑用神识传音道:“掌门,这休宁书院大有问题啊!”
陈相赞同道:“不错!
白鹿书院的高阶修士们个个都是活了几百年的饱学之士,在儒学上居然比不过一个二三十岁的凡人举子。
若只是一次或许是休宁书院撞了大运,出了个文曲星转世。
连续三届科举均拔得头筹,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要么是科场舞弊,要么是休宁书院背后有大气运加持!
看来我们有目标了!
走,去休宁书院!”
这届科举放榜后,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休宁书院张灯结彩,庆贺学子高中状元。
消息传到白鹿书院,整个宗门的弟子都感到郁闷不已。
白鹿书院的院长太陵先生坐在首座上,望向底下的一众元婴期长老。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一名长髯老者身上。
“元亮师弟,这次辛苦了!”
听到太陵先生的话,元亮先生羞愧的红了脖子。
“院长,诸位师兄弟。元亮让你们失望了!”
这位元亮先生就是那位参加这次春闱被休宁书院的李才子压了一头,屈居榜眼的元婴长老。
北齐国每届科举,白鹿书院都会派弟子参加。不过大多都是低阶修士,金丹期以上修士很少参与。
而且几乎每届的状元都出自白鹿书院,当然这些儒修也不会真的在北齐国出仕。
为的不过是读书人的荣耀,以及白鹿书院在天下儒修心中的地位。
起初休宁书院的学生考得状元,白鹿书院高层也并未放在心里,只当休宁书院运气好,收到了一名绝世大才子罢了。
白鹿书院原本还想将对方收入门下,可惜对方没有灵根才算作罢。
没想到休宁书院连续出了两位状元,不仅如此上届殿试前三甲均出自休宁书院。
休宁书院也是水涨船高,引得大量学子前来求学。
这下让白鹿书院感到脸上无光,为了保证天下文宗魁首的称号,白鹿书院的院长太陵先生特意挑选了几名才识渊博的筑基期弟子参加这次春闱。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甚至让长老元亮先生也参与了考试。
元亮先生虽然不是白鹿书院众元婴期修士中儒学水平最顶尖的,但也绝对是博学之士。
但没想到状元之位还是让休宁书院夺了去。
让读了数百年圣贤书的元婴期儒修与普通凡人一同科考,本就已经是明目张胆的以大欺小。
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但没想到元亮先生只拿了个榜眼,状元还是让休宁书院的学生夺得了。
这下子,白鹿书院的脸面可是彻底丢了,而且是被人丢在地上,让众人随意踩踏的那种。
身为院长的太陵先生怎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第一反应便想到了休宁书院科场舞弊。
但问题是主持北齐国科举的正是白鹿书院的刑堂,刑堂掌院梅古先生向来以铁面无私着称。
梅古先生不可能舞弊,更不可能替休宁书院舞弊。
见太陵先生责怪元亮先生,刚直不阿的梅古先生看不过去了。
“此事原本就是我们白鹿书院自己做的不对,院长你又何必难为元亮师弟呢。”
太陵先生虽然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但面对古板梅古先生,他也是头疼不已。
“梅古师弟,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元亮师弟,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自古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梅古先生可不买太陵先生的账,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沓卷子轻轻一抛,稳稳的飘入到了在场每一位元婴期长老手中。
“这便是状元郎的卷子,诸位师兄弟都看看吧!”
看到卷子后,白鹿书院在场的元婴期长老无不惊叹。
元亮先生原先对于自己只拿了榜眼还很不服气,十分耿耿于怀。面对师兄弟们的眼神,感到羞愧难当。但现在彻底释怀了。
就连太陵先生也太了一口气,喃喃道:“元亮师弟这榜眼拿得一点也不冤枉!”
白鹿书院公认儒学水平最高的白石先生在看过状元郎的卷子后,激动得直接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字字珠玑!字字珠玑!此子才学真当是惊为天人!一定要将其收入书院!”
梅古先生道:“白石师兄你就别想了,我已经检查过了此子并无灵根,无法修炼!”
白石先生还是不死心,又道:“那也可以将其请到书院,给一个客卿的职位。教授弟子们儒学。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梅古先生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