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有些无奈：“陛下，睁开眼看看吧，蓝星都快要亡了。”
纪随摆摆手：“胡说，朕的蓝星不可能亡。祸乱人心，小宴子，给它拖出去斩了！”
宴清虚：……
事实上，小C是被空间之门的异动给震醒的，就在两人赶往悬月的路上。
当时小C惊得几乎要破音。
“救救救救！！阿随，空间之门！空间之门好像开了！！”
可是没等纪随和宴清虚反应，它又瞬间恢复了淡定：“……哦，还好，没有打开。只是借着瞬间的动荡，跑进来一个帕米修。”
纪随：“帕……什么玩意儿？”
“在宇宙通用语言里，帕米修是先锋的意思。严格来说，你们可以把它当成某种以精神力为驱使的机器。它最大的功能是模仿。”
宴清虚被小C话里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模仿？什么意思。”
“帕米修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模仿自己看到的一切。”
小C的声音有些严肃：“事实上，这是大多数种族入侵其他星球时的惯用手段。在撕出够的裂缝之后，大量放出帕米修，去学习和评估这个星球的文化和武力，以此制定针对性的战略。”
大概是看到纪随和宴清虚的表情有些忧虑，小C安慰道：“目前蓝星的空间屏障虽然有些摇摇欲坠，但到底没有坠么。只要空间之门没有彻底打开，他们进不来的。”
纪随：“谢谢，有被安慰到，虽然不多。不过这个帕米修的战斗力如何？你说模仿，那他模仿了之后呢，会实时传递回去吗？”
“帕米修的源动力是精神力结晶，因此不同精神力结晶催动的帕米修强度也不一样，所以我也不确定。”
这回纪随和宴清虚都沉默了。
半晌，纪随轻声道：“相信七七姐她们可以应付这些，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宴清虚从小C的话一说完便一直观察着纪随的脸色，现在看她终于没有把所有的事非要扛在自己身上，不由轻笑着握了握纪随的手。
纪随用力回握，然后呼出一口气：“速战速决吧，万一早点赶回去还能帮上点忙。”
宴清虚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怎么觉得小C这回醒来突然和开挂了一样。”
小C“嘿嘿”一笑：“倒也不是，这些原本就存在在我的记忆里的，只是因为之前沉睡时间太久，所以忘记了。
“这回托你的福，一下子解锁了好多好多记忆！！我现在可厉害了。
“而且，我终于知道本源之力要怎么使用了！”
*
抵达三十五层，电梯门逐渐打开。
纪随看着自己和宴清虚交叠的手掌，轻声道：“我想永绝后患。”
宴清虚没说话，只是握着纪随的手稍稍紧了紧。
三十五层的构造和之前他们去过的擂台赛差不多，一出电梯就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上面甚至还铺着暗红色的地毯。
走廊尽头处有一道大门，至少有两三米高，不知通往何处。
纪随和宴清虚的精神力竟然都无法通过这道门探知门后的东西。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伸手推开了门。
和两人预料的不太一样，门后竟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像是已经不在悬月了。
纪随心中了然，这恐怕是冥慎或者晦息搞出来的空间，怪不得之前搜查悬月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只是如果单纯想让他们进这个空间，根本没必要费尽心思把两人引到这里来。
“老叔，人呢？该不会是发现离海元的药没效果，吓得不敢出来了吧？”纪随四下打量了一番，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没有任何人影。
她和宴清虚也没打算瞒着自己精神力并没有受到影响的事，毕竟这玩意儿的确装不出来。
“急什么，我和宴霜这么多年没见，总该好好叙叙旧才是。”
冥慎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很快，在他们前方某处，一个人影慢慢地出现，身边站着神情麻木的宴霜。
看着宴清虚即使勉力克制依旧变色的脸，冥慎的心情似乎变得极好。
他伸手揽着宴霜，手指轻佻地把玩着她的头发。
宴霜的表情一片漠然，似乎连她最在乎的宴清虚都无法引起她丝毫地波动。
“你对她做了什么？！”
宴清虚不是没想过冥慎会怎样对待宴霜，可是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宴霜明显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权，甚至眼前这一幕让宴清虚开始怀疑，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宴霜之所以如此“死心塌地”地等待着冥慎，也是因为他弄了些令人恶心的手段。
纪随的眼神也变得极为冰冷，她同样想到了这一点。
如同宴清虚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纪随在很早以前看到宴霜时就在想，这样一个温温柔柔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不负责任的魔族毫无怨言。
可如果，她根本就是被迫的呢？她的意志一直在被人操控着呢？
“废物。”纪随看着冥慎脸上越来越大的笑意，只觉得恶心：“怪不得会变成现在这种自卑的样子。”
冥慎的笑容一敛，但很快又笑开了：“成大事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