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凉风习习。
两人没有抱着啃,车身也没有摇晃,就坐在海边,两人肩膀靠在一起,吹风,听海。
“其实,我很羡慕你。”
疯批婆娘叶竹青没了往日的火辣,没了车上那会儿的骚,声线温柔如水,像是轻轻吟唱一般。
“第一次,你拒绝了我,打了我,我便看上你了。”
“你脑子没病吧?”
陈平安低头白了叶竹青一眼,“天生受虐狂?”
“或许吧。”
叶竹青并不否认,撩了撩秀发,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喃喃道:“你是人们口中的劳改犯,亲戚朋友同学,乃至街坊邻居都在看你们一家子的笑话,那时候我心里好爽。”
“但后来,看见你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哈哈大笑,我才恍然想起,我已经很久很久,记不清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没有跟父亲坐在一起吃饭了,我已经忘了家是什么样子。”
“再后来,看见苏暮雪站在你身边,你们十指紧扣,她笑靥如花,看着你的眼睛都拉丝了,我当时在想,这不就是个劳改犯吗?有哪里好?”
“后来用了一下,还真挺好!”
“……”
陈平安微不可闻地摇摇头,依旧没有打断叶竹青。
“你冷酷却有情有义,强大却并不张狂,最重要的是,我想跟你有一个家,哪怕只是一个小三的家,我也愿意……”
忽然,女人抬起头,视线已经被眼泪模糊,声音带着几分渴求。
“我……”
“别说话,吻我,抱着我。”
“……”
陈平安不再犹豫,这种要求八辈子都遇不到一次啊。
去他妈的,死就死吧!
死前能爽一爽,也是极好的!
拥抱,热吻,融为一体!
不多时,海风起,海浪更急,只是,海浪声中夹杂中一丝丝喘息、低吟……
这一夜,陈平安与叶竹青在车上度过。
第二天醒来后,叶竹青如同被吓坏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陈平安怀中。
“哎!”
陈平安幽幽一叹,这份情还是欠下了。
欠他们的,下了地狱以后再慢慢还吧。
“醒了?”
叶竹青眼眸睁开,却依旧搂着男人脖子没有松开,她贪恋男人的怀抱,宽厚、温暖。
“嗯。”
叶竹青鼻孔轻哼一声,“真希望天不要亮起来,这样就能一直把你压在
“你可以多躺一会儿,上班时间还早。”
陈平安对女人,多了一抹心疼。
外人只知道叶竹青是望月楼老板,是青竹会老大,是天海第一高手叶凌天唯一的女儿,受到无数关爱。
有钱有颜有地位,但她没有爱情,没有亲情。
“算了,白天你可不是我的,上班!”
叶竹青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穿衣服、补妆,驱车赶往公司,为了避嫌,甚至将陈平安放在路口,独自一人开车去公司。
“女人,还真是善变啊。”
看着叶竹青远去的车尾灯,陈平安不由苦笑,倒也不在意。
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很多早餐店,陈平安想着去买一点,再给叶竹青带一份,昨晚运动量可不小啊。
“老板,油条豆浆小笼包小米粥,一样来两份儿,分开装,多少钱?”陈平安上前看了看,掏出手机准备付钱。
“一共三十六块钱,扫码付就行。”
“唔。”
陈平安付了款,刚转身准备走人,眼睛一瞥,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白夜!
白玉京白夜!
他居然也在吃早餐。
“是你?”
陈平安主动走了过去,白夜出现在此地,绝对不是巧合。
他是奔着自己来的!
“帮我把早餐钱付了,剩下的我们慢慢聊。”
话落,白夜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
“……”
陈平安嘴角一扯,艹,白玉京的人都这么穷吗?讹老子一顿早饭钱!
但,陈平安还是帮忙付了钱。
饭后,白夜将陈平安领到一处没有人注意的绿化带,从袖口掏出一块白色的牌子。
白色玉牌,约莫掌心大小,上面雕刻着三个字——白玉京。
陈平安接过手中,触手微凉,上好的羊脂白玉,很不错。
“将你的血滴入玉牌之上。”白夜声音再起,语气也不太好,给人一种很冷漠,很孤傲的感觉。
“滴血?”
陈平安皱了皱眉,属实不能理解,怎么有一种跟人喝血酒,拜把子的感觉,太不正统了。
“这是加入白玉京的必备程序,怎么?你不想加入白玉京?还是不敢加入?”白夜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讥诮。
“你不用跟我玩激将法这一套。”
陈平安淡淡扫了白夜一眼,随后用刀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任由鲜血滴在玉牌之上。
鲜血落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白玉京”三个字顿时红了起来,随后又迅速暗淡下去,一切又恢复如初,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