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啊~”
“富人有田不纳税,穷人无地强征赋。”
蔡象枢与沈儒的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词:
合银法!
“兼并土地的事容后再说,请周兄相信我,朝廷会管的。”
蔡象枢冷声道:
“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撬开阎康的嘴,将杨仁清的罪名坐死!”
……
绥庆道,经略使府官邸
曾经的经略使阎康阎大人满脸绝望地瘫坐在地,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站在他面前的蔡象枢与沈儒就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的。
其实蔡象枢刚把阎康抓起来的时候他没有如何惧怕,更没有现在这般失态,坦然接受了下狱的结果,等着被送往京城问罪。
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一口咬死是自己畏惧责罚才隐瞒了灾情,到时候有太子与司马家的力保,最多定一个办事不力、欺上瞒下的罪名,官位虽然丢了,但命保得住,回家当个富家翁未尝不可。
但是当蔡象枢当着他的面拿出宁晋县修堤的账本、以及周洪漠、蒋建两人供词的时候他就明白:
一切都完了。
蔡象枢只要把这些东西呈送给皇帝,自己就算有九条命也活不下来。
“阎大人。”
蔡象枢冷声道:
“该说的话本官已经说完了,罪名有多重我相信你很清楚,招与不招就看你自己。
顽抗到底还是戴罪立功,你自己选吧。”
屋中沉寂了许久,最终阎康绝望地吐出几个字:
“我,我要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