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康一定收了很多银子!没有他点头,底下的这些县令、官吏们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官官相护、蝇营狗苟,绥庆道就被这么一群人弄出了乌烟瘴气之地!到头来受苦受难的都是老百姓!这些混账!”
蔡象枢语气森冷:
“看着吧,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抓起来的!”
手握账本,还有周洪漠这个人证,蔡象枢很有把握撬开蒋建的嘴巴,只要蒋建开口,接下来就是顺藤摸瓜抓人便好。蔡象枢在刑部干的就是这个差事,再熟悉不过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周洪漠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许多:
“光是宁晋一县就是如此,那整个修堤过程中被贪墨的银子得有多少?两百万两?两百五十万两?
我想问两位大人,一个工部左侍郎杨仁清,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或者说他有能力一手遮天吗?”
蔡象枢与沈儒同时陷入了沉默,杨仁清背后有人撑腰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周洪漠接着说道:
“周某不过是一介地方官,京城朝局我不懂,但我能想象杨仁清的背后绝对是位高权重之人。
两位大人敢查吗?又查得了吗?”
依旧是长久的沉默,周洪漠不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但他们两隐约能猜到:
太子,司马家。
这件事太大了,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蔡象枢缓缓抬头,语气坚定:
“周兄,只要有证据,我蔡象枢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哪怕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