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郭震愕然:
“王爷,下官这一两年可没少给您惹麻烦,更是得罪了一批军中武将,接着用我做按察使,您就不担心再出乱子?”
其实郭震已经做好辞官还乡的打算了,在他看来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顾思年肯定要在提刑按察司安插两个听话的人了,怎么会举荐自己?
“郭大人每次办案都是有凭有据,秉公执法,何错之有?”
顾思年反问道:
“你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按察司干的就是得罪人的差使,得罪人才说明干得好。
在北凉道,你可以踏踏实实当一个纯臣,朝堂上的党争与你无关,追求本心、埋头做事就行了。
当然了,若是你郭震现在害怕得罪人,本王可以不用你,大不了我换个人上来干。”
顾思年很坦然地看着郭震,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
郭震愣了愣,心底突然升起一种遇到伯乐的感觉。
这位郭大人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袍,然后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
“承蒙王爷不弃,下官愿在北凉道效命!
另外,下官会将此案的详情写成奏折,如实禀报陛下。”
再说下一句话的时候郭震的表情落寞了许多,因为他的折子一写,就坐实了汪从峰的罪名。
虽说心中对汪大人有敬意,但他是按察副使,只能秉公执法。
“嗯。”
顾思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瞄了一眼桌上的酒壶:
“怎么着,郭大人还喝不喝了?需不需要本王让人再送两壶好酒来?”
“不喝了。”
郭震用粗糙的手掌狠狠搓了搓脸颊,瞪着眼睛说道:
“从今以后,滴酒不沾!”
“好。”
顾思年转身离去:
“走了!
希望下次再过来的时候,提刑按察司能恢复往日的模样,不要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