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瞅瞅,这些银子都是我的了。”
“这群白痴,还想跟我斗,真以为咱江门是好欺负的,哼!”
“啊哈哈!”
江玉风得意的笑声就差把屋顶给掀翻了,喜意洋洋。
在他面前摆着一口大木箱子,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五千两,寻常百姓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顾思年与苏晏清站在边上,目瞪口呆,眼睛都快被晃花了。
不等顾思年发问,江玉风就侃侃而谈地说了起来:
“我在城中找了两三百号地痞无赖,每人给二两散碎银子,让他们拉着烂谷子去八家粮商的门口坐着,一个老百姓也别放进去。
要么就让八家粮商把烂谷子买下来,要么他们就给我从早到晚坐在门口。
坐一天二两,挨打了再给二两,咱们主打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些做生意的商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敢得罪地痞无赖,找官府,官府不管,他们就只能去找柴冬允帮忙。
柴冬允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替八家粮商出钱,捏着鼻子把这些烂谷子买下来。
他不是拉来一千石烂谷子换了咱们一千两白银吗?
我还给他五千石!
哼哼!里外里咱们多挣了好几千两,哈哈哈!”
好家伙,原来这五千两银子是这么来的,怪不得这小子乐开了花,这钱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顾思年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柴家找你麻烦,讹你钱,你不去找柴家报仇,反倒是找上了八家粮商,什么个道理?
还有,你怎么就笃定柴冬允会替他们几家出钱消灾?”
“道理很简单。”
江玉风有条不紊地说道:
“这次粮商联手压低粮价,幕后主使必定是柴、魏、卓三家,所有人都知道凉州八家粮商是柴家的狗腿子,咱们明面上是找八家的麻烦,实际上是在打柴家的脸。
柴家怎么可能装聋作哑,不管不顾?一定要出手帮忙。
可官府不出面,几百泼皮往那一坐你有什么办法?不能打不能骂的,一整天都不能做生意。
柴家家大业大,一天不开门营业无所谓,可八家粮商不行啊,关门一天就得有好多老客户跑到江门,久而久之他们承受不了这个损失。
所以对柴冬允来说,花钱消灾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五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啧啧,阳谋啊~”
苏晏清称赞道:
“那几家粮商谁不想赚银子?如今是迫于柴家的压力才硬着头皮压住银价。
这次麻烦是柴家惹的,倒霉的却是他们,柴冬允若是不帮忙便会让底下的人离心离德。
以后还有谁肯听你话?”
“就是这个道理!”
江玉风沉声道:
“我就不信整个凉州粮商是铁板一块,谁都愿意跟着柴家干。
现在百姓们的粮食都卖给江门,意味着别家收不到粮,再过一阵子他们就无粮可卖,没什么可做,那几家小粮商能撑多久?
我偏要一点一点分离柴家的势力!他要么冷了人心,要么就给我五千两!
这笔生意我江门稳赚不亏!”
江玉风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厉,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好啊,你小子的脑筋现在是越来越好使了,不错!”
顾思年大为赞赏,竖起一根手指:
“最后一个问题,柴家吃了这个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回去之后出更高的价格、找更多的泼皮用同样的手段上门围堵怎么办?
这不是成了你来我往的死局?”
顾思年身为北凉王还是要考虑影响的,这种堵门的事来个一两次也就够了,若是整天有一大帮泼皮无赖四处聚集,凉州城岂不是被搞得乌烟瘴气?
“不会的。”
江玉风泰然自若地反问道:
“这次官府没有出面驱赶泼皮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江门的背景确实大得很,而柴家则无人帮助。
假如王爷是城中泼皮,是愿意跟着我江门踏踏实实挣钱还是跟着提心吊胆地跟着柴家?”
顾思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竟然把他堂堂北凉王比作泼皮。
“唔~”
苏晏清极为舒畅地看着雪白的银两,轻笑道:
“这一局是你江门赢了,挣得盆满钵满,但你可别得意忘形,他们没那么容易投降的。”
“我知道。”
江玉风冷笑一声:“我等着他们出招!”
……
“砰!”
“噼里啪啦!”
“混蛋!这个江玉风,手段还真是狠辣,不声不响就摆了老子一道!”
“五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我与此贼不共戴天!”
柴冬允已经气晕了,连带着踹翻了屋内好些桌椅,木屑飞溅、骂声不绝。
五千两银子也就算了,柴家不缺银子,出得起。
可江玉风偏偏是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耍了自己一把,柴冬允如何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