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
从背后出现的凤字营以及那面“顾”字帅旗让申屠景炎与百里曦同时陷入了呆滞。
顾思年不是应该在孤鹰岭上头吗?怎么从背后冒出来了?他们一直傻不愣登的在这打什么呢?
“为什么,他为什么在这?”
申屠景炎目光茫然地念叨着:“这家伙难不成会飞?他不是应该一直待在孤鹰岭帅帐吗!”
“混蛋,这个王八蛋!”
申屠景炎的语气从茫然变得愤怒,他又有了那种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
“情况不对啊殿下。”
百里曦更是第一时间心生警觉,假如说顾思年不在孤鹰岭的包围圈中,那他应该尽可能的远离危险才对,为何还要带着凤字营杀回来?
而且顾思年既然不在孤鹰岭,那山坡上那些死战不退的凉军到底是在守护什么?又或者说他们就是单纯地要把燕军几万主力拖在这里?
有鬼!
“是不对劲。”
申屠景炎也反应了过来,愤愤骂道:“妈的,咱们该不会中了凉军的奸计吧?”
“不应该啊,咱们每一步部署都绝妙无比,凉军事先绝不会察觉啊。”
百里曦眉头紧锁,他自认为此计天衣无缝,绝无可能被凉军看出破绽才对。
“咻!”
“咻咻!”
响箭接二连三地腾空而起,一道道尖锐的破空声吹响了凉军反击的号角。被大军重重围困在山头的萧川老将军大笑一声:
“哈哈哈,老夫说了,今日的孤鹰岭,会是你们这群燕贼的坟墓!”
“轰隆隆!”
继凤字营杀出之后,一左一右各有一支骑兵跃出地平线,气势汹汹地杀来。
左侧那支骑军皆披黑甲,马背上的汉子一个比一个壮硕,浑身的肌肉鼓胀,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光是手中那杆长枪就要比寻常骑卒粗壮好几分;
右侧那支骑兵尽数白马白袍,马背上的箭囊里塞着满满当当的羽箭,箭尾处绑缚着雪白的翎毛。
陷阵营、白羽营齐出!
“管不了那么多了殿下。”
接连露面的凉军主力让百里曦目光微变,急忙抱拳喝道:
“当立刻分兵迎战,先拦住这伙凉军再说!”
守在两人身侧的只剩一支神鹰军与一支万人步卒,其余兵马全都投入到围攻孤鹰岭的战斗中去了,貌似申屠景炎身边的兵力一下子还陷入了劣势。
“顾思年!”
申屠景炎死死地攥紧拳头,振臂高呼:
“击鼓,全军迎战!”
“咚!”
“咚咚咚!”
“大燕的将士们,拿出草原汉子的血性来!”
“给我杀!”
“杀啊!”
除了千余旗护在申屠景炎身边外,其余的神鹰军精骑犹如潮水一般涌了出去,直接与凤字营迎面对冲;
另外万人步卒则原地结阵,牢牢护在大军前方,盾牌长枪应有尽有,确保任何危险都近不了申屠景炎的身;
于此同时百里曦还派快马去通知巴尔虎,尽快撤出战斗,准备迎击凉军,既然顾思年不在帅帐,再接着围攻孤鹰岭就毫无意义了。
因为百里曦很清楚,凉军绝不止这三营主力!他有一种预感,真正决定胜负的一战要来了!
“隆隆~”
“轰隆隆~”
纵马奔腾的凤字营将士们人人铠甲破碎,浑身带血,许多人冲阵用的长矛早已崩断,只剩一把凉刀在手,策马冲锋。
他们已经转战了好几处战场,杀敌无数,现在更是折返孤鹰岭,对上了最为精锐的神鹰军,将士们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但数千悍卒的脸色全无惧色,眼神中就只有那面“顾”字帅旗,只要帅旗还在冲锋的路上,他们就绝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凤字营锋线前冲的速度并不快,但你可以发现一排排锋线在前冲的途中变得越发齐整,每一名骑卒都在调整着自己的坐姿、位置,长枪也好、弯刀也罢,所有人都做好了凿阵的准备。
五千白羽营一个绕行直接来到了凤字营的身后,一排排锋线急速展开,雪白的大马与凤字营银白色的甲胄几乎融为了一体,飘逸悠扬。
今日白羽营的将士们不仅手握弓弩、腰悬弯刀,人人马背上还多了一杆冲阵用的长矛!
凤字营与白羽营合兵一处,一起迎战对面的一万神鹰军,而陷阵营则兵锋一转,直奔那座步军拒马阵。
凉军三支精锐,硬撼燕军主力。
“隆隆~”
“轰隆隆~”
万马奔腾,双方锋线在极速逼近,最先有所动作的不是神鹰军也不是凤字营,而是位于最后方的白羽营。
五千神箭手同一时间弯弓搭箭,箭头冲天而举,人人弯弓如满月。
“放!”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羽箭犹如蝗虫一般飞了出去,铺天盖地地砸向了燕军骑阵,箭雨落下的刹那,神鹰军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箭雨一轮接着一轮,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