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可以绕着城外不停的转移,咱们顾得了东面就顾不了西面。
还是说将军心中已有打算?”
慕晨沉的疑问一语中的,再坚固的城墙也得有人去守,没有兵没有将,那就和纸糊的纱窗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不守城。”
一直端坐不动的顾思年缓缓站起身,冷声喝道:
“明天一早,凤字营全营出动,于城外列阵。
我们要在野外,堂堂正正的迎战燕军!”
“什么!出城迎战!”
顾思年的话语犹如平地起惊雷,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这位年轻武将莫不是疯了吧,这么点兵马守城都不够用,还摆在城外迎敌,这不是给燕军送人头吗?
“顾,顾将军。”
文愈只觉得满嘴苦涩:
“出城迎战,一旦战败那可就是满城覆灭啊。
你可想清楚了?”
说实话,凤字营的战绩在座的都有所耳闻,如果凤字营死守城墙多多少少可以保着他们多活几天。
但兵马一出城,就回不来了~
“不是我顾思年托大,非要在城外迎敌,实在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顾思年很认真的回答道:
“大军退入城内,确实可以防守数日。
但诸位大人想过没有,城门一关,城外的百姓怎么办?
整整两千燕骑啊!一天的功夫他们就可以横扫琅州城方圆二十里内的所有村落!
几万条人命,全都会成为燕人的刀下冤魂!
但我凤字营出城,就可以吸引燕军主力集结,让百姓逃难。
全营列阵城外,关闭所有城门,战端一开,即为死战!
一战定胜负!”
顾思年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确实,守城就意味着放弃了无数百姓的生命。
“我赞成!”
慕晨沉默默的举起苍老的手掌,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
顾思年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
“我也赞成!”
何先儒同样举起了手,事到如今他只有靠凤字营出城一搏了。
看到两位高官全都赞成,文愈咬着牙说道:
“顾将军,若是,若是战败。
这后果……”
“一定会赢!”
顾思年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输了,也是我凤字营一千两百人先死!”
……
“吃吧,多吃点。”
“这个糕点,爹说你爱吃,赶紧多吃点。”
“这些,还有这个,都是我亲手做的,尝尝。”
顾思年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食,慕清欢趴在桌角边,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
这位慕家大小姐的眼眶通红,嗓音带着些许颤抖,强忍住才没有让眼角的泪水落下来。
今天刺史府议事之后,琅州城所有城门随即紧紧关闭,衙役、巡防营开始上城戒严,甚至还动员了民夫壮丁搬运了大量军械上城。
两千燕军即将来袭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城,满城震动,这位慕家大小姐自然也听到了风声,而且她更知道明天一早,凤字营就会出城迎战。
“哎哎哎,够了够了。”
顾思年嘴里都塞满了:
“哪吃得了这么多啊,别夹了。”
“吃嘛,多吃点,明天出了城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口饭吃了。”
“我的姑奶奶,吃这么饱怎么打仗啊。”
顾思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打着打着就吐出来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两滴泪水终于滑落眼角,慕清欢红着眼说道:
“爹说燕贼有两千人,凤字营才多少人?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干嘛当这个出头鸟,就留在城内不好吗!”
“这话就是你说的不对了。”
顾思年边嚼边说:
“整个琅州城就我凤字营一支兵马,我又是主将,我不出城谁出城?
总不能看着城外的百姓被燕人屠杀吧?”
“呜哇哇~”
慕清欢一下就哭了起来,奋力的拍打着顾思年的肩膀:
“可你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你让我怎么办!”
“呜哇哇~”
“你这个坏人,压根就没有想过我!”
“府中的下人说,燕军杀起人来比杀鸡还轻松,一个个都是三头六臂,你们哪里打得过?”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慕清欢哭声不断,宛如泪人。
顾思年在这一瞬间怅然失神,心底好像有一丝柔情被触动,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伸手就将慕清欢搂进怀中:
“别哭,别哭,没事的~
我会变戏法啊,不会死的。”
慕清欢的身体本能地一僵硬,自幼她就明白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
但她终究没有挣脱顾思年的怀抱,反而更加用力的往怀里凑了凑,止不住的哭。
“呜哇哇~”
“不会死的,不会的~”
一人哭,一人哄。
过了很久,慕清欢才止住了泪水,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