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花寒,找到了马匪不要打草惊蛇,耐住性子等大部队到来!”
“明白!”
顾思年看向众人沉声道:
“这次行动就由褚将军带队,前往东境荒山剿灭马匪。
秦熙、林易槐、蒙厉率本部兵马随行,再加上先行出发的花寒所部,总计五百人。
若是你们觉得人少,我还可以多给你们加点人。”
“多,太多了!”
铁匠挥舞着拳头说道:
“大哥,你也太看不起咱们兄弟了。
实在不行就让褚将军和老秦在营里歇着吧,这些马匪全都交给我。
保证一个不少的把他们脑袋全拧下来!”
铁匠训练了这么久,浑身上下都憋着一股劲,既然一时半会儿杀不了燕贼,那就先拿这伙马匪练练手!
“我说你这个铁匠,心也忒黑了吧?”
秦熙皱起眉头嚷嚷道:
“你吃肉,连口汤都不想给咱们喝?”
“哈哈哈!”
众人哄笑出声,没有丝毫惧意。
别人觉得那伙马匪难缠、不敢出手,那是他们太过胆小了。
在顾思年看来这正好是一次绝佳的练兵机会,让兄弟们去见见血!
“行,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顾思年朗声道:
“整顿行装、准备干粮,明天一早出发!
这次战事,全权由褚将军指挥!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诺!”
“最后,再重复一遍此次的任务!”
“抢光马匪的战马!”
……
“哒哒~”
“哒哒哒~”
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
就有一队队骑卒从营门口呼啸而出,马蹄声清脆响亮,马背上的汉子一个个凶神恶煞、面色不善。
提长矛、配弯刀,五百军卒踏上了抢劫马匪的路~
现在已经入冬,瑟瑟的寒风拍打在脸颊上就像刀刻斧凿,可这些士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经过近两个月的操练以及此前半年在边关的拼杀血战,现在顾思年手底下这帮人俨然自带一股杀气。
与顾思年并肩而立的正是监马吏苏晏清,自从知道卫家对凤字营发难后他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生怕因为自己连累了顾思年。
“之前听说你凤字营在边关打了几场漂亮仗,但一直未曾亲眼见凤字营队伍出动。”
苏晏清喃喃道:
“今日一见,确实与其他几营有所不同。
似乎,似乎就连行军队伍也比他们更为整齐。”
苏晏清不懂带兵打仗,但他能感受到凤字营的气势雄壮。
“呵呵,于细节处见真章。”
顾思年微微一笑:
“若是连一个队列都走不好,还谈什么上阵杀敌、击退燕贼?”
“有理~”
苏晏清虽然已经将顾思年当做真心朋友,但凤字营的战力到底如何他还是存疑的,轻声问道:
“褚将军这是带了多少人出动?”
“不多,满打满算五百人。”
“五百人?”
苏晏清一下子就变得忧心忡忡:
“顾兄,东境那伙马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此前官军都在他们手里吃了瘪,五百人会不会太少了?”
“放心,只多不少。”
顾思年冷笑道:
“杀鸡焉用牛刀?
苏兄耐心等着好消息就行!”
……
安春阁
女子的闺房中隐隐有香气缭绕,淡雅的布置让人只觉耳目一新,浑然不见青楼的风尘气。
那位安春阁的花魁正在专心致志的擦拭古琴,洁白的玉手舍不得磕着古琴半点。
这可是柳尘烟的心肝宝贝,放眼整座琅州城,近距离听过琴声的也寥寥无几。
“小姐~”
婢女红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还很有眼力地递来一条刚刚揉洗干净的抹布。
柳尘烟接过抹布,一点点擦拭着古琴边缘的灰尘:
“凤字营的人马出动了?”
“是,不过带队的不是顾思年,而是副将褚北瞻?”
“褚北瞻吗~”
这个消息并没有出乎柳尘烟的预料:
“褚北瞻也算是琅州卫的后起之秀,之前在昌字营就崭露头角,有战功在身。
那活马匪只有杀气却没脑子,他带队,足够。”
听柳尘烟言下之意,褚北瞻的底细她们也清清楚楚。
“小姐说的是~”
“凤字营出动了多少人?”
柳尘烟漫不经心的问道:
“全部还是一千?”
“咳咳。”
红莺犹豫了一下,回道:
“五百。”
“什么,五百人?”
柳尘烟擦琴的芊芊玉手一顿:
“你确定?
马匪可有三四百啊,这消息他们清楚。”
“确定。”
红莺苦笑道:
“也不知道这位顾将军是太有自信还是太轻敌,总之这个兵力让人琢磨不透。
小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