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温伏一听,从侧躺改为了平躺。
费薄林的被子很香,枕头也很香,没有他以前住的老房子里那股夹杂着灰尘的发霉的陈旧气味。
温伏闭着眼,把被子往上拉,拉到自己的脸上,盖住口鼻,闻着被子上的淡淡清香入睡。
费薄林一扭头,给他把被子扯下来。
别待会儿憋出毛病。
温伏睡着睡着,再次把被子扯上去。
费薄林睡到半夜睁开眼,又去给温伏扯被子。
刚扯下去没多久,温伏再次把被子往上盖。
费薄林扯,温伏盖。
盖完费薄林又扯,温伏又盖。
盖着盖着,温伏嗅到那股清香来自旁边的人,于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往费薄林身上钻。
不记得是哪一次,费薄林从睡梦中睁眼,怀里突然多了个毛脑袋,头发多得找不到脸,不知道温伏把自己朝哪个方向埋去了。
于是费薄林的任务从扯被子变成了扯人。
温伏一钻过来,他就把人扯出去。
只要钻他怀里,他就把人扯到枕头上。
一夜扯下来,费薄林熬了俩大黑眼圈。
温伏呼呼大睡,分不清东南西北。
第二天费薄林一起床,温伏凭本能就钻到他睡的位置上去了,嗅嗅枕头,嗅嗅被子,把头埋进铺盖里。
费薄林最后一次给温伏把被子扯下来,套上外套,去卫生间洗漱。
等温伏被一阵香气勾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费薄林的生物钟是六点半,周末会允许自己多睡半个小时,昨夜因为温伏的缘故没睡好,他躺到了七点半才起床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