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温伏前面的头发有些长了,快要遮住眉毛。
他闻到温伏身上那股明显的洗衣粉气味,顺便瞧见对方的灰色卫衣上有一些陈旧的、不显眼的污渍,显然是过了很多次水也没洗掉的,不难判断洗衣服的人没什么经验,连怎么把衣服洗干净都不懂,清不出污渍,也清不掉洗衣粉。
同时费薄林看见的还有抵在他腰上的那把折叠刀。
他听见温伏压低的声音在耳下响起:“昨晚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温伏说完,久久没有听见费薄林的回答。
他皱了皱眉,仰起头,发觉费薄林正目光平静地垂视着他。
费薄林忽然抬手抓住他的胳膊。
温伏下意识要抽走,却挣不脱费薄林的手。
今天他穿了一件没有任何花纹的普通卫衣,大概是比较宽松的款式,套在他本就单薄的身板上显得略大,费薄林隔着衣料抓到温伏的小臂,判断出他里面没有穿别的衣服。
今年过年过得早,相应季节变化得也就早一些。十月中旬南边台风过境,戎州就经历了一次大降温,这几天下雨,早就一天冷过一天,即便像费薄林这样身体素质比较好的,也要在卫衣外加一件外套。
温伏骨架纤细,体型自然也偏瘦,看起来薄薄的一个人,竟然抗冻到十度的天里可以只穿一件卫衣。
费薄林用一只手完全握住温伏的小臂,无视抵在腰间那把小刀,似笑非笑:“穿那么少?”
温伏猝不及防,微微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这两秒,费薄林收了笑,转身就走。
原来就是个只会拿刀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