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笑脸,撇下天天在储藏间里哭闹不休的王宝珠,亲自去医院看望关云飞母子俩。 虽然不是长房长孙,但也很重要。 老三老四家的儿子结婚早,曾长孙、曾长孙女都另有其人,不在王伯晖一房。 王兴财到了以后就见陆明珠抱着新生儿,精致的眉眼十分柔和,似一颗明珠在夜间静静地发光,屋里还有张女士、廖婉茹、杨嬛和王伯晖父子三人,而关云飞则躺在床上休息,比结婚时脸胖了一圈,脸上还有斑,正大口喝汤。 王晨细心地喂她,十分体贴。 “爷爷,云飞刚生完,就不起来招呼您了。”王晨这么跟王兴财说道,倒弄得关云飞有点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 王兴财莞尔一笑,“让她躺着,千万别起来,我就是来看看你媳妇看看孩子。” “王兴财,你怎么来了?”张女士扬眉,“没在家看着你那小女儿?” 提起王宝珠,王兴财就觉得晦气。 “今天是王家添丁的大喜之日,别提扫兴的人。”他指挥司机放下带来的补品,走到陆明珠身边看孩子,眉开眼笑,“瞧着胖乎乎的。” 陆明珠道:“生下来足有八斤二两,您说他胖不胖?” 差点难产。 关云飞瞧着清清秀秀,柔柔弱弱,谁知骨子里也是个猛人,疼了一天一夜,硬是顺产下来,没用上时刻准备给她做剖宫产手术的医生。 王兴财瞪大眼:“好小子!” 很开心。 接下来的洗三、满月、百日,他都送了非常贵重的礼物。 林香莲倒想反对他如此大手笔,奈何自己女儿不争气,现在还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王宝峰更像读书傻了似的,对姐姐的事漠不关心,更不反对王兴财的任何反对,甚至还因为王宝珠在储藏间里鬼哭狼嚎,直接搬出去住了。 虽然,这栋小别墅在他的名下。 王兴财的晚年真是一团糟,连贺云、陆父、曾梅夫妇等人都不忍心打趣他了,偶尔请他喝喝茶,下下棋,日子就像流水似的滑过去。 转眼又是一年。 1964年1月,腊月初八,陆家添丁。 老大夫和孟如玉再一次展示出他们的非凡医术,确定青蒿素是新一代治疗疟疾极有疗效的药物时,周秀秀激动地生下两个孩子。 凤为长,龙为次。 姐姐早出生五分钟。 周秀秀没提前住院待产,差点就生在路上了。 陆明珠第一时间赶到,却见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穿着袄,裹着貂皮大氅,乐呵呵地看着一对龙凤胎。 “这是我的玄孙。”不是谁都有五世同堂的福气。 虽然命不久矣,但老太太依然开心。 陆老太太早就把古董珠宝分完了,没有礼物再奖励给陆家的大功臣周秀秀,就在来的路上到金店买了两套金器做见面礼,玄孙的是金手镯、金脚镯、金项圈和金锁片,玄孙女则少个金锁片、多了个金花生。 路过明珠金钻行她都不进。 拗不过她的陆长生觉得无奈极了,偏又无从劝起。 听到周秀秀的道谢声,陆老太太叮嘱道:“要记得,只能戴一个锁。” “有什么讲究吗?”周秀秀没听过。 “没什么讲究,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男孩戴锁,女孩不戴锁,倒不是我小气,不给玄孙女买锁。”陆老太太精神头瞧着还挺好,眼睛一点都不浑浊,但在看见陆明珠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时,她不高兴了。 看着一点都不匆忙。 明知周秀秀在医院生孩子,还有闲心梳妆打扮。 解下斗篷一样的银白色大衣后,底下穿的是白毛衣,瞧着一点都不喜庆,配一条怪里怪气的蓝色紧身牛仔裤,脚上蹬着黑色长靴,倒是挂在颈间垂到胸前的一块吊坠格外扎眼。 就是陆老太太惦记了很多年的翡翠大福瓜。 她居然还留着,没摆上她的私人拍卖会。 其实,陆老太太珍藏无数,还真不缺这样的一块福瓜,但她就是惦记着,就像惦记着老太爷给陆明珠的红宝石一样。 陆明珠也不正眼看她,先问周秀秀是否平安,然后才向陆父问好。 “爸,您抱上正房一脉的长孙长子,是不是很高兴?” 看到他脸上止不住的笑容,陆明珠忍不住打趣,“高兴的时候要往更高兴的时候想。” 陆父纳闷地问道:“什么是更高兴的时候?” “当然是将来抱玄孙的时候了。您哪,好好教曾孙,让您这曾孙曾孙女早点结婚,说不定您能看着玄孙结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