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柠檬还有方糖放哪儿?” 陆绪章淡声道:“大惊小怪的,不知道以为怎么了,慢慢说。” 陆亭笈便拿出两个小玻璃罐:“我就是问问母亲,这个应该放哪儿。” 孟砚青一看,是切成薄片的新鲜柠檬,还有方糖块,都用玻璃罐密封好了,另外还有一罐同仁堂的蜂蜜。 她看着那糖块,眼熟得很,用印刷有世界地图的红色纸包装着,是曾经她用惯的。 她疑惑,问陆绪章:“怎么拿这个来?” 叶鸣弦看着这个,突然觉得事情不妙。 果然,陆绪章很是轻描淡写地道:“我记得你喜欢喝母亲调制的红茶,我便准备了原材料,想着给你调制,不过——” 他淡看一眼叶鸣弦:“鸣弦已经准备好茶了,倒是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叶鸣弦到底是不好说什么,只好勉强笑道:“既是昔日陆伯母曾经做过的,砚青必然喜欢了。” 孟砚青确实有些心动。 她一眼看出,那柠檬是一层柠檬薄片一层砂糖那么铺开,从那溢出的柠檬汁水看,应该腌了四五天了。 这是往日陆母惯用的法子,泡出的柠檬茶才够味,她喜欢。 还有那方糖,是旧时她喝过的,如今轻易买不到这种包装的老方糖了。 这么两样物事,看似简单,陆绪章必是早早准备,花了大心思寻来的。 她看了眼陆绪章,道:“这倒是难得。” 叶鸣弦见此,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道:“那我们喝柠檬红茶吧?” 孟砚青:“尝尝吧。” 一时问陆绪章:“你肯定带红茶了吧?” 陆绪章笑看着孟砚青:“当然了。” 于是陆亭笈也坐下来,很乖很乖地坐在孟砚青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年才五岁。 陆绪章挽起袖口,动作优雅地沏茶。 他将那红碎茶放在茶漏中,之后搭在茶碗上,那茶碗是带有锡座的闷盖碗,也是他带来的,一套八个,精致又讲究。 放好后,他冲入沸水——那是叶鸣弦刚刚烧好的,现在被他用了。 第一杯红茶沏好,陆亭笈配合得当,已经拿起来,恭敬地放在了孟砚青身边:“母亲,你尝尝。” 孟砚青望向叶鸣弦:“鸣弦,你先尝尝?” 叶鸣弦笑得礼貌:“不用了——” 陆绪章命道:“亭笈,给你叶伯伯奉茶。” 陆亭笈便马上端正地捧起茶来,他虽年少轻狂的性子,不过到底在陆绪章父亲身边受训,讲究起来自是规规矩矩的。 他端着那茶,恭敬地道:“叶伯伯,我小时候便时常听祖父母提起你,知道你知识渊博,矫矫不群,自小对你敬仰不已,你是长辈,如果我有什么失当之处,还希望叶伯伯见谅。” 叶鸣弦听闻,笑着接过那茶,道:“亭笈长大了,做什么都规规矩矩的。” 陆绪章:“哪有,这孩子平时皮得很,没个正形,只不过到底是被老人家教导着的,所过在德高望重的老一辈面前,终究收敛一些。” 他这话一出,“皮得很”的陆亭笈有些不满地看他一眼,被捧成“德高望重的老一辈”的叶鸣弦神情几不可见地僵了僵。 孟砚青自然心知肚明,这两个男人打机锋打得你来我去,不过她也懒得计较,反正她话都说得很清楚了,他们非凑在一起闹腾,那就闹吧。 这么品着茶,叶鸣弦看了眼孟砚青,却是道:“砚青,那几套资料你学得怎么样了?” 孟砚青其实正有些烦恼:“数理化这三个科目我都看了一些,倒也不是太难,能看下去,就是有些题目有点不知如何下手,答案有些简单,没明白这里面怎么推理过去的。” 叶鸣弦便笑道:“那等下我帮你看看。” 孟砚青:“我已经把所有有疑问的都划出来,回头正好趁机全都请教下。” 他们两个人这么说着,陆绪章突然道:“砚青,这种数理化题目,也只有鸣弦能帮你了,想我中学时代就学得不如你。” 他这说法让叶鸣弦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道:“绪章过谦了,你如果不是因为家族责任,若是学理工科,今天或许也能有一番成就。” ——这话显然是胜利者充满优越感的客套话。 陆绪章道:“砚青,到底是什么题目,让我也看看吧?” 他笑着道:“反正今天也是喝茶闲聊,我们一边喝茶一边探讨下数理化题目,岂不是书香茶香,也算是一个雅兴。” 这话听得孟砚青狐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曝其短? 叶鸣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