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边码头上,周宴宴的小摊位,只有零星的顾客前来买螺蛳粉。然而,今日准备的五斤卤下水,却一斤也没有卖出去。
这把周宴宴闲的都开始找苍蝇拍了。
周禹在煮着米线,同时向周宴宴提议:“宴宴,这卤下水连一份也没有卖出去,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我们可以考虑降低一下价格,吸引更多的食客吧。”
原本在市场拿货十斤下水,也就十文,但他们的小摊位即便把卤下水降到半价,也还是有利可图的。除去调料的成本,虽然利润微薄,但总比无人问津要好得多。
周宴宴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得把价格降一降。等会儿有吃客来买螺蛳粉时,我们就顺便推荐一下,告诉他们今天的卤下水,只要8文半斤,这价格比春满酒楼还要便宜两文呢。”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一名身着仆役服饰的男子悄然接近他们的小摊,周禹见状,立刻展露热情的笑容,“这位小哥,是想尝尝我们的螺蛳粉还是卤下水呢?今天咱们的卤下水特别便宜,只需八文就能买到半斤,要不您试试看?”
“哦?如此低价?”男子显然被这个价格震惊到了。
这岂不打破了食品界的规矩?他心中疑虑,生意再难,也不能如此降价,若是扰乱了市场秩序,日后其他店家如何经营生意?
简直乱来。
周宴宴在一旁观察,心中疑惑,这男子怎么如此像那天那位阔绰少爷身边的随从呢?她轻轻靠近周禹,低声询问:“禹堂哥,你看这人,是不是那天那位出手阔绰,买了几小块卤下水却给了我们一两银子的少爷身边的那个随从?”
周禹闻言,也仔细打量了几眼,“嗯,确实有点像。”
男子平复了惊讶之情,他无视掉眼前这对兄妹当着他的面前窃窃私语,他开口:“我受我家老爷和少爷的吩咐,特地前来与邀你有要事相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遇。”
周宴宴疑惑地问:“你家老爷和少爷是谁?”
“我家老爷正是镇上享有盛名的春满酒楼的老东家,少爷正是春满酒楼的少东家!”来福不无得意地回答。
周宴宴心中一阵翻腾,春满酒楼?不就是那个抢了自己卤下水生意的家伙吗?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随从就是那天跟随那个公子身边的那个人。她原本不打算计较,没想到他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商业场上如战场,她也不打算给对方面子:“我们还得继续卖螺蛳粉,请你不要在此妨碍我们。待我们忙完,再议其他。”
来福对周宴宴的冷淡态度似乎并不在意,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这螺蛳粉能有多少利润?我家少爷有意与你兄妹二人合作一笔大生意。”
周宴宴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这螺蛳粉虽不贵,但也所剩不多,正好十五碗,总计210文。小哥若有意买,请速速决定,否则请勿妨碍我们生意。”
来福一听价钱,心中一紧,他身为下人,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见身后有两三个人来买螺蛳粉了,他只好默默退到一旁,等就等呗。
待周宴宴卖完后,天色已晚。卤下水经过大幅降价,终究还是卖完了。
来福焦急地等待在一旁,眼见小摊收摊,他迅速上前询问:“两位小兄妹,现在能否跟我走?”
周宴宴心中涌起一丝好奇:“请前方引路。”
然而,周禹却拉住周宴宴,面露忧虑:“宴宴,我们真的要去吗?万一他们是坏人该怎么办?”
周宴宴安抚道:“放心吧,没事的
在来福的带领下,兄妹俩来到了春满酒楼。只见四层高楼巍峨矗立,沐浴在夕阳余晖中,金碧辉煌。那镀金的招牌在晚霞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尽显其作为镇上标志性酒楼的高大上。
夜幕渐渐降临,正是晚饭时刻。周宴宴与周禹踏入酒楼,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二三楼几乎座无虚席,生意兴隆至极。
来福引领着兄妹俩踏上四楼,来到一间装修雅致的包间前,他轻轻叩门道:“老爷,少爷,卖螺蛳粉的小兄妹已经带到了。”
“快请进来!”包间内,一个年轻的声音略显急切。
来福应声推门,周宴宴与周禹随之步入。室内,一位富态的老爷子和一位年轻的公子正坐等他们。
这位公子,正是那日的公子哥。
周宴宴气急了,那日他给了她一两银子,原来早已怀揣他图。今日相邀,必是有所图谋。
“两位小老板,请坐。”梁山斌指向一侧的座椅。
周宴宴毫不拘谨地坐下,她决心要探明他们的真实意图。而周禹则显得有些局促,手足无措。
梁山斌看着周禹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个未曾见过世面的乡野少年,只需稍加引诱,那螺蛳粉的秘方便会轻易到手。
“两位小老板,今日我特地请你们前来,实则是为了你们家的螺蛳粉秘方。”梁山斌开门见山,直接提出要求,“我愿出九十两,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周宴宴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商人果然狡猾,不仅偷学了她的卤下水手艺,现在还想以低价购得螺蛳粉的秘方,真是想得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