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符纸通通失效,平虚又气又惧:
“你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术!这可是我为治疗江董备下的珍贵驱邪符!”
秦楼月以牙还牙,微笑道:
“道长不妨找浮云山人要啊,浮云道长可是太平道的现任道主,想必对自己的爱徒,一定不会吝啬这么几张符纸的吧?”
平虚道人肉痛得快要昏过去。
天知道这些符可都是他压箱底的存货了!一张平安符至少要消耗掉他一天的时间和精力,还不一定成功!
每周他最多也就画一两张,结果现在……全毁了!!
他可是为了这笔大买卖压上了全部身家,谁知道竟然碰上了这些奇葩!
偏偏当着江建业的面,平虚还得强装镇定:
“不过是区区几张符而已!”
江建业被秦楼月的这一手给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
“你这是什么歪门邪道,也好意思来道长面前显摆,还毁坏了道长那么多的符箓,还不赶紧道歉!”
然而秦楼月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被忽视的江建业猛地一拍桌子,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指着江城舟震声骂道:
“你还不管管你老婆!你们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江城舟眼神骤冷:
“二叔父说的是,我的态度确实不对。”
他挥了下手,陈晨立马会意,上前直接把江建业一个反手控制住,随后半强迫地朝门外拉去。
江建业惊疑不定,却又挣脱不开: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江城舟语气礼貌而平静:
“我刚才的态度还是太温和了,谢谢二叔父的提醒。”
江建业不断扭动着身体,却依旧挣脱不开,只能面红脸赤地谩骂:
“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等你爸醒过来,我看你肯定没好果子吃!你就给我等着吧你!”
竞争对手少了一个,江宣乐得看到这样的场面。
只是原本沉寂已久的江城舟忽然发难……难道是有什么变数?
他试探道:“从前倒是不见江大少这么强硬。”
江城舟回以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我夫人受了委屈,我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江宣暗骂一声,眼底一片阴冷。
装给谁看呢,订婚宴上才见面的关系,现在就护上了,怎么可能?
再加上刚才秦楼月露的一手……
难道这位秦大小姐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奇遇?
还没等江宣想出继续试探的方法,一声惨叫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是平虚的惨叫。
他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捂着自己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救救我!!”
只见他的右手十指已经变得焦黑,就好像被烈焰灼烧过一样。
秦楼月瞳孔微缩,猛地上前握住平虚的手腕,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干了什么!”
平虚疼的满额头冷汗:
“我…我就是先最后赌一把,我真的没干什么啊!我就是……就是给老江董贴了一张符!你知道的啊!平安符而已啊!!”
这下平虚也顾不上说谎不说谎的了,拉扯着秦楼月的裤脚,崩溃地大喊。
秦楼月一把挣开平虚的手,看向床角被撕扯皱巴的符箓,蹙了蹙眉。
平虚虽然骗人,但也不是纯粹招摇撞骗,他有一点没说错。
老江董的问题确实出在魂魄上,只不过不是离魂,而是被压魂了。
也就是说现在床上的这具身体里,除了江斌之外,还有另一道存在。
秦楼月起身抬眸:“老江董的情况是被外来的邪祟入体了,邪祟不除,他就一直不会醒来。”
平虚还在哀嚎,寨柳走上前半蹲下,指尖蹿出一只小黑虫,笑眯眯道:
“我可以帮你哦,只是需要你付出一点点小回报。”
秦楼月看热闹地插话道:
“苗疆巫蛊,收取的酬劳怕不是一般人能够给得起的。”
原本心动了的平虚立马缩回伸出的手,然而手上的剧痛却让他已经神志不清。
平虚额头流下冷汗,眼神已经失焦,无措地伸手乱抓眼前的东西,无意中直接给了床上的老江董一巴掌。
秦楼月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平虚的那一巴掌,还误带了一张皱巴的平安符碎片。
生效的安全符彻底刺激了江斌体内的邪祟,江斌猛地坐起身,眼皮翻开,露出一双纯黑色的眼珠。
“鬼!鬼啊!!!”
平虚看到这个场景尖叫出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秦楼月脚底生烟一秒缩回江城舟的轮椅后,一手拉住轮椅,另一只手还抽空招呼了下邹水韵:
“妈!快走!”
在江宣和寨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楼月已经带着两人闪身离开了房间。
江斌的四肢开始溢出腥臭的黑气,已经在邪祟的控制下朝着江宣的方向爬了过去。
秦楼月从门外探出头,开朗微笑:
“寨大师看起来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