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呆呆地跟了进,拉了一把身旁的小厮低声问,“你刚刚叫他谢指挥?他哪当值?”
小厮一愣了,很快便回过神,谢指挥进殿前司不过才十来日,舅家不知情也能理解,“谢指挥乃殿前司指挥使,自然是殿前司当值。”
舅家......小厮猛然一个机灵,提心问道:“公贵姓?”
“免贵姓温。”
“可是温家三公?”
温淮点头,“正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二娘时常提起您。”小厮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这回终于长了心,“三公里面请。”待一走,立马唤来一个跑堂,“赶紧把文叔叫回来,少东家三公来了。”
温淮没心计较小厮后面的话,已经被他那句殿前司指挥使给炸得脑发懵。
一介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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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司指挥使,起码是三品的官,一月俸禄得上百贯了吧。
温淮嘴角一抽,看跟前被揭穿也面不改色的,心疼起了自己那十两银,一个月入百贯的三品大官也好意收他月入十贯的银钱。
“恭喜妹夫高升,高升是好事,妹夫倒不用如此妄自菲薄,藏捏。”
“兄长也没问我。”上楼到了雅阁门前,立门槛外,回头把让进,跟进屋吩咐小厮,“上一壶新茶。”
所谓新茶便是十日内刚采摘的毛尖。
很快小厮捧金壶进来,给两满上了茶水,熟络地招呼道:“谢指挥吃什么,二娘今儿怎么没来?”
“她今日事。”
能什么事。妹夫身强体壮,一身好本事,还躺床上。
温淮看几上那金茶壶,再看摆上的几样银蝶小菜,眼皮一阵打颤,祖宗和父亲家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两东都过得居然是这等好日。
听小厮的口气,就知道二不少来,了昨夜自己那十两银......
要是要不回来了,只能把那十两银吃回来。
“兄长吃什么,随意点。”谢劭抬头吩咐小厮,“给他报一下菜名。”
穷太久了,不知道如何下手,习惯问价格,一听最少的一样菜得都要十几两,顿时焉了气。
指挥使也是拿俸禄,不能这般糟蹋,“算......”
谢劭主动道:“特色菜,一样来一份。”
一样一份,那得多少钱,温淮心头一跳,“妹夫不必破费,我胃口一向小,来两样小菜足够......”
“兄长头一回来觅仙楼,自要招待好,尝尝这里的特色,瞧瞧与凤城的何不同,旁的事兄长不用担心。”
他如此大度要款待自己,少说也得破费百两往上,倒是他小肚鸡肠了,温淮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妹夫。”
谢劭替他满上了酒,“兄长请。”
美酒一入杯,便能闻到一股清香,温淮好久都没喝过这般品相的酒了,端起抿了一口,果然清香甘甜,随口一问:“这酒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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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两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