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茔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拳头捏的死紧,身上的气息越发的阴寒了。
就在高嫔都做好了被厉茔扔出去了的准备了,谁知厉茔竟然转身进了屋子。
高嫔愣住的同时也狠狠松了一口气,她敢肯定,这吴嫔入宫前肯定是杀手,还是脾气古怪阴阳怪气那种。
高嫔探头看了看房门,这吴嫔搞什把戏,竟然真的自己进屋不管她了?!
高嫔心中忐忑,不过还是扒着房门说了一句:“吴嫔妹妹,既然这样,我就把我带来的鸽子放进你的鸽笼里了?”
屋里没有出声。
高嫔于是从提着笼子那个宫侍手中接过她的那只鸽子,几步走到了放在院子里的鸽笼处,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不一会儿,刚在房中坐下的厉茔就听见了高嫔的喊声,带着惊慌:“鸽子……鸽子跑了!”
厉茔心里一咯噔,坏了!那鸽子如果跑了,让人看出鸽子飞去的路线……当即起身,几步走到房间门口,只见数只白色鸽子从笼中涌出,扑棱着翅胖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厉茔来不及找高嫔算账,脚尖一点,黑色的灵气笼罩,身子一旋,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身而起,抓住两只鸽子落下,放入鸽笼。
在抬头,眼见得追不上了,双手迅速排出十几道黑色掌印,打下了七只鸽子,被厉茔的宫侍捡回来,扔到一边堆成一小堆。
厉茔眼看着那几只漏网的鸽子向着皇宫外面飞去,目光唰的落在一旁受到惊吓的高嫔身上,蠢货!那是信鸽,即使放走了也会飞回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费那么大力是想干什么!稍一低头,便看见高嫔带来的那只鸽子正在地上走动,厉茔手腕一翻,一道黑色灵力打了出去,那鸽子还未来得及飞起来,便“咕——”的一声惨叫,打出了十米远,死的不能再死了。厉茔心狠毒辣的眼神死死盯着高嫔,好像刚才杀的不是一只鸽子,而是高嫔本人。
高嫔脸色发白,要是知道吴嫔是这么一个杀星,她说什么也不会来招惹她,看她的眼神,竟像真的要把她杀了似的。太……可怕了!
吴嫔的宫侍哆嗦着上前禀报:“吴主儿,现今鸽子寻回了九只,还有六只没有找回。”
厉茔嗜血的眼神一下子锁定在了宫侍身上,吓得宫侍浑身血脉逆流,哆嗦着往后退,厉茔一抬手攥住了那宫侍的脖子,语气阴冷:“看守不力,要你何用!”手指一紧,那宫侍就去见了阎王。厉茔表情扭曲,哼!看守鸽笼竟能让人把鸽子放跑,留着还有什么用?!要不是她现在还要在这宫中住一段日子,今日她就杀了那蠢女人又能如何?!
高嫔吓得不轻,趁着混乱连忙向厉茔告辞,逃命似的走了。
就在厉茔在她的宫殿之中大发雷霆,打死了五六个宫侍之时,皇宫外的某处城墙下,停着一辆非常普通的马车,马车上驾车的侍从抬头看天,当看到几只白鸽争相从宫墙里飞出来时,忙拍着车壁,高兴的说道:“东家,真出来了!”
马车里的人掀帘出来,一身金灿灿的华裳几乎闪瞎人的眼,站在车上,看着天空中的白鸽,勾起一道灿烂的笑意,向那侍从伸出手:“阿常,弹弓,碎银子。”
阿常立刻把一个弹弓和一块碎银子递到金进手中,金进一笑,装上碎银子,瞄准,拉开弹弓,手上划过一道金色的流光,手一松,不多时,一只白鸽应声而落。
金进又是一笑,收了弹弓,一边缩回车里,一边道:“今天晚上万里飘香加菜,特色烤野味,就收……嗯,每盘五十两吧。”损失了一两碎银,总得赚回来,“奥,对了,让人去捡鸽子的时候别忘了把我的那一两银子捡回来。”
马车前的阿常已近见怪不怪了,要是东家没这么说他才觉得不正常,扬手一挥马鞭,调转马头向街道而去。
傍晚时分,楚菲进了仙灵宫禀报,脸上还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门主,厉茔的十五只信鸽,一只不少的都回来了。”还特别在“一只不少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上官灵挑了挑眉:“很好。”
楚菲显然还没从那算计人的兴奋中回来:“门主,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上官灵此时正在浇花,听了楚菲的话,放下手中的喷壶,抬手拨弄了下未开的花苞,意味不明地说道:“现在,就等花开了。”而后转身,从楚菲身边擦肩而过,却并未解释什么,只留下楚菲一个人站在那,一头雾水。
“等花开?”楚菲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收拾厉茔跟开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门主要在这牡丹花上下毒,然后给厉茔送去?!还是说,诬陷厉茔偷了牡丹?呃……楚菲被自己的思维惊呆了。
莫贷从回廊那边过来,看见楚菲的样子摇了摇头,这娃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啊!赶明儿应该把她扔到政堂去,让她跟那些整天玩阴谋阳谋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学学智谋,省的出来溜达不带脑子。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真要说是大事的就是高嫔了,这家伙想着放掉厉茔的鸽子,皇上就不会在去厉茔那,但明显效果不怎么好,没看出来厉茔的鸽子都是信鸽,于是那些鸽子居然又飞回来了。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跑去看鸽子,不过结局倒是出人意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