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弯了弯嘴角。
像他们这种绵延了七八十年的家族,在起势的过程里有过多少阴私就不说了,就算家族成员之间,也有过难以启齿的龃龉,彼此见面不说笑里藏刀,也不剩多少真心。
他淡淡跟林炽说自家的八卦,“我一年到头都不会跟我父亲见过几面,今天在家宴上倒是见到了,他还是老样子,听说他又给我找了个没名没分的小后妈,跟你差不多大。”
林炽差点被一口炖奶给噎住。
他咳嗽了好几声,用餐巾捂住了嘴,眼睛往四下看了看。
还好,刚刚李庭言打电话过来,几个工作人员就很识趣地回避了,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也没人听见。
“你这……”林炽想笑,又觉得有点不礼貌,只能模糊道,“也是挺倒霉的。”
“有什么倒霉,”李庭言声音慵懒,他靠在躺椅上,望着窗外高大得有二层楼高的香樟树,还有从香樟树影里透过来的月光,“我跟他也不生活在一起,怎么样跟我也没有关系,倒是李光仪,估计能见上那小后妈不少次,不知道有没有气疯。”
他轻笑了一声,并不介意林炽看见自己不够君子的一面。
“李光仪?”
“我父亲的私生子,血缘上是我弟弟,”李庭言平静地解释,“只比我小一岁,是我父母婚姻存续期间出生的,后来我妈抓住这个把柄,离婚占到了优势。”
“……噢。”
林炽其实已经听郗子闻说起过李庭言的家事,但是再从李庭言嘴里说出来,却还是觉得不太一样。
他举着手机,也回到了房间,坐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你这原生家庭,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