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织姐姐这下能进入文渊院进修,回来后必定可以升阶,届时就可离开元衡岛!”沐燕说到情绪越发激动,欢喜之情无溢于言表。
她是由衷的为月织感到高兴,当然这份高兴里也惨杂了她的一份小私心。
接着又补充道:“这天界各宫、府、院、岛、山,每五百年可派一位神仙千万文渊院进修,为期一年。末期会有一场岁余评核,只要通过,月织姐姐就能晋升八等。”
严清秋又问道:“那月织姐姐要何时出发?何时回来呢?”
月织道:“等到秋妹妹考核那天过了,我就动身前往文渊院。”
严清秋笑道:“那等月织姐姐回来,定要庆祝一番,届时可别忘了秋儿啊。”
月织颔首道:“那是自然。”
绣吟阁里传来阵阵欢笑声,不久前还备受委屈的严清秋,眼下已经看出任何端倪,旁人见了,只当她是个心气明朗开阔的活泼仙子。
月织也少有这样开心,她知道,只要从文渊院回来,自己就能带着沐燕离开元衡,自由游乐于天界山川盛景。
五百年前
“又落榜了。”看着一如往常的红榜,月织失意的离开红榜前。每次,红榜上记载众多仙名,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那些仙君在红榜前各各是欢呼雀跃,他们大都是一两百年的新神仙。来日方长,纵然有的落榜还可以再考。
但是月织与他们不同,她来天界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了。一千五百多年,是一位七等仙君的平均法力水准,而月织却还只是九等仙君。
月织从六百年起才开始仙考,刚开始还只是玩玩,后来认真学习一通仍然无果,拢共参加了一百多次仙考,无一例外的是,悉数落榜。
按照规定,天界任职的女仙,千年来止于九等仙阶不前的女仙,将会被送往三岛。负责教导新升上的女仙,何时品阶提升,何时才可离开三岛。
她已经达到了要求,想来不日便要送入三岛,囚限自由,此刻的她如同蔫了的鲜花一般,无力无采,身旁的侍女沐燕一直伴她左右,安慰道:“月织姐姐,不要沮丧,即使到了三岛,我们也可以仙考的,总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能通过仙考,离开三岛的”
沐燕的话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真的还有希望吗?
“我会的!即使到了三岛,我也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三岛的,回到向望的自由,离开元衡,我就做个逍遥散仙,不去做什么劳什子任职。”
月织知道,自己心里再感觉无望,在沐燕面前,她还是想给她乐观地态度。沐燕是她的侍女,以她为首瞻仰,若是连自己都自觉无望放弃了,又何谈让沐燕相信自己?
不久,主仆两个便迁到元衡,而月织也不曾放弃机会,一直在学习着,盼望着有朝一日,名入红榜,脱离元衡。
元衡岛的仙子有多少是自愿来此的?她们大都是被逼无奈,女仙便是如此,来这深闺大院里默默实现自己的所剩的价值。
有多少仙子没日没夜盼着离开莹宫,谁都不愿意在元衡浪费时间,荒废大好年华,独守空楼。
如今,月织算是看到了希望,隐约中觉得,自己终于要离开元衡了……
深夜,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柩映射屋内,结束了短暂的欢乐,月织与沐燕皆已安睡。
仅剩严清秋不眠,走下床,缓缓渡步来到窗前,轻启窗户,任月光洒满全身。在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眉目。
她轻解衣裳露出香肩,衣物在褪下几分便见背上生有突兀血色图纹。
那血色隐隐吐露着戾气,与那白皙脊背严重不和,那图纹看着令人莫名的心惊,而那仅仅只是图纹一角。
“终归是不虚此行,不过看来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等,等我成了所谓的五等上仙,你大概就可以消失了。”严清秋擦拭着图纹,如释重负的叹出口气。
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两个月后-考核结束
严清秋的女仙考核算是结束了,过程异常顺利,霓絮上神亲自为严清秋取下仙名:秋容,仙造司为严清秋于容山建设仙府:容山仙洞。
严清秋的元衡生活告下段落,结束了。
容山仙洞里,除了基本的衣柜,床,案,几等家具外,空然无物,月织亲自替她置办了些用品,赠了一些衣物首饰。
月织带着沐燕收拾好了行囊,临行前严清秋还紧紧的握着月织的手,不舍分开。
“秋儿你要努力啊,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即便遭到质疑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用实力证明一切!”
严清秋点着头,说:“秋儿记着,往后秋儿努力强大,可以保护身边朋友,这是秋儿与月织姐姐的约定啊。”
严清秋目送月织离开,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月织能如其所愿,早日平安归来。
……
然而谁都没料到,七个月后,文渊院里传来了月织和沐燕的死讯。
文渊院一方解释为:在魔界潜入文渊院时,巧遇深夜游行的月织及侍女,并将其残忍的杀害。
严清秋绝不相信这份说辞,她不相信就那样敢巧的倒霉,她直觉告诉她真相绝不止如此。既是在深夜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