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带人证上殿。”
公公那尖锐的响声在金銮殿之上响起,这也表示了周王的态度。
所有人将眼神看向大殿之外,都在想着这个知道当初内情甚至愿意出面指证无双侯的人会是谁,就来张宇航自身,哪怕心中明白,但还是希望不是自已想的那样。
“草民马五,参见陛下!”
作为无双侯管家的马五,此时却径直走到这金銮殿之上,对着周王恭敬下跪,高呼万岁!
“起来说话!”
周王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这本就是他安排的。
“马五,你乃是无双侯府的管家,对于当年一事,你也算是知情者,现在当着满朝文武和陛下的面,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陛下自会为你做主!”
聂荣当即接过话头,将矛头直接指向张宇航。
马五小心的看了一眼此时张宇航的神情,内心极为忐忑。
他虽然早就在这三年内被周王成功降服,暗中为周王做事,但是他也不愿意真的将自已早就追随的这位主子得罪死。
毕竟只有真正跟着张宇航从当年微末崛起的他们,才知道这位现在大周无比显赫的无双侯,对于背叛自已的人,是何等的无情,手段又是何等的狠辣。
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做主?”张宇航没有等马五说话,便直接站了出来打断:“他只是我府上的一个管家,当年更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家人都养不活的苦力,是本侯看中他的秉性,这才将他带在身边。
本侯给他吃,给他穿,甚至帮助他养活了一家老小,他不感激本侯也就罢了,现在陛下和你们这些所谓的满朝文武,要给他做什么主?
一个连对自已恩重如山的恩人都能背刺的小人,他所说的话,能信还是敢信?”
聂荣当即反驳道:“侯爷此言差矣,我们现在查的乃是当年兴勇侯之案,不是说马五此人的秉性如何,而且要是侯爷觉得马五不能代表兴勇侯府的话,那现在尚存的刘诗蕊和老太君,应该足够了吧。
需不需要本官将她们也带上来,与侯爷在来一次当庭对峙?”
张宇航眼神打量了一眼此时的刑部尚书,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有一片沉寂。
“尚书大人不愧是大周的栋梁之才,此案陛下交由你审查,现在民间关于本侯之事也是议论纷纷,都说是本侯暗中算计了兴勇候府,但是凡是都要有个由头不是。
本侯之前虽然顶着的是赘婿的名头,但是侯府中馈乃是由我亲自执掌,而且当初的兴勇候府衰败,我只需要和诗蕊生下一个儿子,那以后兴勇候的爵位就自然会是我的儿子继承。
一个侯爵之位,还是现成的,我有什么理由对他们出手,甚至暗中谋划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还是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尚书大人,您来告诉我,我做了那么多,到底图什么?”
撕下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张宇航问出这些话的原因和目的根本不是聂荣,而是现在未发一言的周王。
传播自已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不引起百姓和其他人对自已的同情,他们说出了所有,却没有说出当初刘诗蕊和兴勇侯府那些人所作的龌龊之事。
既然今日是算账,那他不介意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摆在明面上,尤其是周王。
你大公无私,你为了所谓的自已眼中的平衡能放弃所有,那就不要怪我将你的脸面也放在地上狠狠摩擦。
“那是因为......”
见到聂荣一时间被张玉航问住了,马五当即就要将所有的实情说出来,毕竟今日要是张宇航不死,那他的下场,不用别人说,他自已都能猜的到。
“你闭嘴!”张宇航怒喝:“一个蛇鼠两端的小人,也敢在这金銮殿上,在本侯面前狺狺狂吠。”
说罢,张宇航也不愿意在继续纠缠下去,当即对着周王拱手道:“陛下,我大周以孝治国,注重孝道,更是注重纲常伦理,那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本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陛下,不知陛下可否?”
周王也是眼神阴沉似水,这个朝会,本来是自已联手刑部尚书,以及世家之人针对张宇航的请君入瓮之局,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有何问题,尽管说来!”
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向在意皇家脸面的他,还是不得不答应张宇航的这个请求。
“一问,女子未婚先孕,并且生下一个私生子,该如何处置,该不该杀?”
“二问,婚后女子不守妇德,与奸夫私通,内外勾结,甚至想要这个私生子谋取娘家财物,权势,不说放在世家大族身上,哪怕只是民间的百姓身上,又该如何处置?”
“三问,权贵之家私自勾结,欺上瞒下,不顾伦理纲常,不顾大周礼法,为非作歹,暗通款曲,甚至私下意图颠覆朝纲,此罪,又当该如何处置?”
张宇航在这金銮殿上,厉声质问,哪怕是周王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哪怕在问到第二问的时候,就连世家之人都变了脸色,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气呵成。
“无双侯,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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