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龙椅之上的周王将奏折轻轻合上。
大声朗笑道:“好,不愧是朕的爱将。”
周王的声音无比的欣喜,毕竟自从张宇航前往南域之后,呀的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让自己有丝毫的失望,反而是时不时的让自己欣喜连连,收获颇丰啊。
这道奏折中所讲述的,正是张宇航在南域的最新战报,大胜。
若是之前派他去南域是一时之念,那现在他是真的看到了真正能将南域拿回来的可能。
不过短短数月的光景,就做了之前朝廷大军数年都没有做到的功绩,他怎么能不开心。
“林尚书。”
听到周王此刻叫自己的名字,林绍文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仍旧强打起精神,站了出来:‘臣在!’
周王看着这位此刻已经有所强装镇定的老臣,沉声道:“张宇航此刻南域的战报,你看了没有?”
“张将军给臣也送来了消息,自然是看了。”
该来的迟早是躲不过的,而他,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按照张宇航所言,庐阳郡乱军乃是世家暗中扶持起来的,意图割裂自治,甚至背后就是你们这些南域氏族在蓄意谋反,对此,你作何解释?”
周王眼神间此刻散发出无比骇人的气息,双眼死死的盯着林绍文。
造反,谋逆,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他可以和世家虚以逶迤,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做出妥协和让步,但是谋逆,这是他最后的底线,绝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
“回禀陛下,此乃是欲加之罪啊,臣就算是在愚蠢,也不可能拿我们南域世家几百年的根基做赌注啊,众所周知,我南域林家那是一等一的豪门贵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话音刚落,陈留言不假思索的质问道:“之前尚书大人不是一直在陛现在不是之前陛下要求你们募捐之时的身无分文的小家族了了?
在陛该当何罪?”
林绍文听见这话,眼神阴郁的打量了一眼陈留言,但下一刻,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陈大人此言差矣,林氏虽然是当地的世家贵胄,但是南域连年战乱,这也是事实,今日我们朝议之事乃是平南军大捷之事,又何必牵扯到之前的募捐之事上来。
当初满朝大臣都在,林尚书是哭穷,但是不是真的穷,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难不成陈大人掌管京兆尹还不够,现在把眼线都安插到我们大臣的府邸了吗?
还是说京兆尹和监天司走的近,这也是监天司给你的消息?”
户部尚书韩新觉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对着陈留言的质问直言便发出了灵魂拷问。
这两个问题不管是那个,他都不能承认,甚至不能回应。
“够了!”
周王怒喝一声,便没有搭理这两人,而是将眼神随即再次放在林绍文身上,道:“朕自然相信林尚书对于朝廷的忠诚,而且南域世家确实也遭遇到了血洗,所有世家之人,几乎全部被屠戮一空。
只是张将军发现了一些来往的书信,这才向朕汇报此事,既然此事不当真,那自然最好,就是可惜了那些世家之人,其中不少都是我朝廷的栋梁之才,现在却惨死在乱军之中。
为了表达朝廷对于世家的看中,朕会命令张将军搜集好他们的尸身,风光大葬,要是朝中还有这些世家的子弟,即日便可启程,前往南域祭拜,朕会让张将军做好准备,保障你们的安危。”
周王心中说不出来的一种舒心,既然你否认这是你们世家的阴谋,而是真正的乱军叛乱,那现在你们世家被屠戮一空,也就别纠结别的了。
都是乱军干的,这么好的背锅侠,不用白不用。
“陛下,您说什么?”林绍文不敢置信的问道。
“您说南域那些世家之人全部死在了乱军之中,屠戮一空?”
此话一出,不仅是林绍文担忧,就连此刻大殿之上的一些世家子弟,也是静静的看向周王,似乎是感觉自己听错了。
“不错,在平南军大败乱军的同时,各地的乱军余孽,杀光了世家之人,满门尽诛,几乎是一个不留,这是张将军亲笔书信传到朕手中的,断然不会有错。”
周王很清楚,这就是张宇航的手笔,之前已经做过两次,现在依旧是如此。
他甚至连好的借口都不准备去想,照猫画虎一般,就安排了下去。
“陛下,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林尚书,你之前不是说南域之乱和你们世家没有关系,是乱军谋逆吗?
既然是乱军,都敢起兵造反,割据一方了,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难不成,这些乱军哪怕造反了,哪怕吃不饱肚子,也得对你们世家毕恭毕敬不成?”
陈留言现在对于林绍文和世家是没有丝毫的好感,毕竟他们早就已经成为了敌人,面对敌人,任何的手软都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张宇航在前线浴血厮杀,他又怎么能拖后腿呢。
“陛下,平南军在南域战功赫赫不假,但是其麾下将士每占领一地,所最先遭殃的几乎都是我们世家。
从他的第一站永门县,破城当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