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发生的惨剧还在继续发酵,监天卫的行动也在进行的如火如荼。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宇航的所作所为终究被其他官员知晓。
朝野震动。
林府内,众人汇聚一堂,商议对策。
“监天司简直是岂有此理,肆意屠戮京兆尹,弑杀萧庭萧大人,罪不容诛,必须严惩不贷。”
“明目张胆的袭击朝廷衙门,他这是要造反吗?”
......
大殿内,众人争执不休。
所围绕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严惩监天司,严惩张宇航。
今日张宇航敢对京兆尹大开杀戒,明日他就敢对他们下手。
谁也不愿意一觉醒来就成为监天司的刀下亡魂。
哪怕是为了自己,也必须要将张宇航置于死地。
主座上,林绍文打量了一眼众人,听着他们谈论的话题,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礼部侍郎夏宏远问道:“怎么没见薛大夫,他去哪了?”
夏宏远拱手,苦笑道:“大人,薛大夫知道此事以后,未与下官商议,写了奏折,就直接进宫告状去了。
您也知道他的儿子也被张宇航那厮抓在监天司,他就这一个儿子,趁着现在还没有判决下来,自然是想要找办法救出来的,所以.....”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明白,林绍文自然清楚。
自己就算没有了林建中这个儿子,还有好几个呢,可是对于薛大夫而言,他的儿子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自然做不到和自己一般决然。
林绍文叹息道:“罢了,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们也进宫吧,此事无论如何也得让陛下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
可言语间,林绍文自己却很清楚,张宇航既然敢出手,就不会给他们留下把柄。
没有证据,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说还不是他自己一张嘴的事情。
以前他们很享受这种别人对自己等人所作所为无可奈何的神情,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会让他们成为无力的一方。
可陛下手握军权,仅这一点,就让他们很是无力。
夏宏远感受到了林绍文的情绪,问道:“大人,难道您觉得张宇航如此无法无天,都不会出事吗?”
“出事?”林绍文苦笑道:“我们有证据吗?”
“证据?”夏宏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些躺在京兆尹的衙役尸体,萧大人的尸身,这些还不能称得上是铁证如山吗?”
此刻,大殿内众人静静的听着夏宏远的声音,这也是他们内心的想法。
林绍文用眼神扫视了一圈大殿之上的众人,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还望大人明示!”
站起身来,林绍文解释道:“张宇航是杀了京兆府尹萧庭,甚至可以说是血洗了整个京兆府。
但是你们别忘了,现在的张宇航拿着的可是陛下的尚方宝剑,凡是和这些地下势力有所牵扯之人一律可以查办,执法过程中,任何敢于抵抗,抗拒执法之人,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可是谁能证明萧大人抗拒执法了,再说了,就算是萧大人抗拒执法,还有那么多的衙役呢,他们做什么了,也被诛杀,这又怎么解释?”
“解释?”林绍文冷笑道:“你说没有抗拒执法就没有抗拒执法吗?
他还说萧庭就是在抗拒执法,甚至事情败露之下命令京兆尹衙役攻击监天卫,准备杀人灭口,现在的张宇航可是身负皇命,杀他犹如刺杀陛下,他是想造反吗?”
这番话一出,众人无言,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别忘了,现在见到那一幕的人,全部是监天司的人,是黑是白,还不是随他们自己怎么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更主要的是,陛下站在他们身后,无理还要护三分,更何况有理无理还是他们自己来评价的前提下。
想要借助这一件事扳倒张宇航和监天司,不能说不可能,只能说希望渺茫。”
夏宏远站出身道:“那就这么算了?”
“在京都,不管我们想做什么,都有太多的桎梏,陛下手掌军权,我们做什么事情都得顾忌再三,真要是让陛下将屠刀对准我们世家,那后果,不堪设想。”
林绍文想的很远,张宇航不算什么,他只是一把刀,但是现在这把刀有点过于锋利,让他处理起来畏手畏脚。
更主要的是他害怕这个握刀之人究竟准备用出几分力气,这才是关键。
“我已经在做相对的布置,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现在,我们进宫,不管结果如何,也得让陛下看到我们的决心,大周因世家而存在,现在想要对付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众人见林绍文已经做出了决断,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跟在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宫中而去。
......
“什么?张宇航率领监天卫将京兆府尹血洗了,萧庭被杀?”
刑部府衙之中,聂荣听到属下的汇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还在因为和林绍文的谈话现在内心无比的纠结,不知该作何选择之时。
这才过了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