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夏,他改名换面,毛遂自荐,最后凭着自己一身的才华与智慧,成为了西夏元昊皇帝的第一谋臣。
成为西夏的重臣后,他与西夏的另一重臣野利仁荣暗暗较劲。
两个人在西夏,可谓是朋友又是敌人,常常为国事争论得不可开交,针锋相对,可在私下里两个人却又成为天下间难得的管鲍之交。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既可成为朋友,又可成为对手。两个人既针锋相对,又惺惺相惜,自然对各自的秉性、底细、爱憎也都颇为熟知。
张载知野利仁荣一生淡泊高雅,只追求内心的宁静,对身外之物视为尘土,却唯对一物视若比性命还重要,那便是一只来历不明、巧夺天工的鬼工球。
两个人常常相互一较高下,相互打赌。有一次,张载终于从野利仁荣手中赢得这视为比性命还重要的鬼工球。
得到鬼工球后的张载,从此日夜研究,终于破解出了这鬼工球上的文字,也就在那时张载秘密组建了一支谍报部队。
传言这支部队明面上是为西夏皇帝搜集天下间各种情报,其实还有一层更不为人知的使命,那便是按照鬼工球上秘密传闻,在人间建造另一个世界。
传言张载去世后,这支谍报部队被张家后人接管控制,脱离西夏皇帝控制,从此转入民间。随着岁月的沉淀,他们渐渐的成为天下间最大的秘密组织。
他们暗中掌控天下各朝经济,培养、扶植能人志士读书人入主各国朝廷,广罗天下奇人异士,四下搜集天下实时动向。
听吴先生讲,张家后人参透了鬼玺上的终极秘密,誓要建立一个鬼域众生的世界。
以谋取天下为己任,以建立鬼域众生世界为世世代代终生不变的追求,为此,这个教派不惜以各种办法挑动天下各国战乱,搅动天下风云,从而好谋取自己的利益。”
金琪儿侃侃而谈,转述着吴先生曾经向皇帝完颜阿骨打讲过的话,想不到女人八卦起这些江湖奇闻杂谈,倒也不输于男人。
关于这个什么神秘教派组织,自己可从来没听说过,不过记得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不知在图书馆里哪本书上看过一本讲古时科举制度的书。
大宋仁宗年间,宋与西夏曾发生过一场叫做好水川之战的战争。
西夏在此次大战中,大获全胜,而西夏谋划和指挥此场战事的便是大宋一个落地举子。
此事在后来的科举中影响颇大,曾迫使过大宋朝廷改革了当时科举进士中的殿试实行末尾淘汰的录取制度。
只是这人叫张元,前世的时候电视剧贺兰雪还放过这个人的事迹,不知这张载与张元是否为同一人?
想到这里,杨云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妹子所说的这张载,莫非就是大宋仁宗年间,有一位落地的举子,因为怀才不遇,最后叛宋投夏。
我在阳谷县衙时,闲来无事,也曾与县爷范大人谈过我朝边防问题,其中便谈到大宋西北的西夏。
听范县爷讲,我朝最有战斗力的军队以及我朝名将狄青、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等都是在抗击西夏中终成一代名将的。
西夏问题追终溯源,最终还是我朝自己引起的。大宋仁宗年间,有一位张姓学子屡试不第,后来负气之下一怒远走夏州。时值夏州李元昊夜郎自大,僭越称帝,四处搜罗人才。
这位张姓举子为荣华富贵,便巧施奸计,毛遂自荐,后来果招李元昊重用,成为西夏一带位高权重的大国师。
听范县爷讲,这位张姓举子才高八斗,也的确有些真本事,可是却心肠极为歹毒,叛国悖祖,入了夏国,异国得志,不为天下苍生造福,反而一心力劝夏国皇帝屠灭我大宋,实在是罪大恶极,实乃读书人之耻辱,枉读圣贤之道!
西夏几次兵犯大宋,主要的怂恿者、谋划者和指挥者实乃便是这位我大宋汉人学子张元,其中让大宋颜面丢尽、几乎全军覆没的好水川之战,这位张姓学子更是猖狂至极!
好水川之战,这位张姓学子设阴谋诡计歼杀大宋数万官兵,光死亡的大宋将士便达七万余名之多,整个好水川一时间大宋同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骨成山。
如此数典忘祖,坑杀自己同胞,这位张姓学子毫无负罪之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登高望远,望着满川的尸山血海,这位张姓学子洋洋自得,狂妄至极,竟在好水川的界上寺题诗一首:“夏竦何其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讥讽大宋宰相。
听范县爷讲,这位张姓学子虽然才高八斗,有诸葛武侯之才,但无诸葛武侯之品德,为人冷血残酷无情,叛国忘祖,六亲不认,同胞不悯,简直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杀人恶魔,世人应人人得而诛之。
而妹子所复述的这位张姓学子,听着虽有些刚愎自负、心高气傲,但倒也不失为一位真性真情、好打抱不平、有极正义感的古道热肠之人士。
他虽背叛自己的祖国,学得文武艺,一身才能为异国人谋了福祉,他自己在人生大道选择上固然有错,但也多多少少为时局所迫,有些走投无路,才最终作出不情愿的选择。
这也是在为苍白无力、孤立无助的人生作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