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琦儿内心如翻江倒海般,她一万个不相信自己还有什么另外的生父,可是眼前这人说的又情真意切、坦坦荡荡、言之凿凿,一脸无欺,由不得不让人内心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地话影响。
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心烦气躁,金琦儿情绪烦躁到了极点,气急败坏地道:“生父,养父,你到底是什么人,胡言乱语什么。
不错!实不相瞒,我娘的确是姓莫,据说当年为逃难讨生活,确实是随一个叫马植的宋朝商人乘船从大海上来到了金国。
但我娘是能歌善舞的歌者,才艺天下无双,一展歌喉,能让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绝不是靠打渔为生!
我娘在金国的街头上卖唱谋生,被当今皇上撞见,皇帝见我娘歌喉绝美,惊为天人,爱之心切,最后纳入宫中。
我娘是天生的歌仙,并非什么渔女,你这人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娘的点点滴滴,竟然穿凿附会,强编我的身世,你,你到底意欲何为?”
自夸歌仙,不过在金人眼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低贱歌妓而已,正因为是歌妓,却成了金国皇帝的女人,所以自己母亲在金国其实非常不受人欢迎。
和宋国一样,金国群臣和老百姓常认为低贱之物配不上上之位,皇帝纳歌妓,上天迟早是要降祸害的。
金琦儿色厉内荏,她虽讲的决绝,可是爆发出的情绪已经出卖了她。
范老夫子见她暴躁崩溃的情绪下一颗有些半信半疑的心已经怎么掩也掩饰不住了,说明自己的话,她还是在心里上有些听进去了,她原有的信念开始有些动摇,否则不会有这么波涛汹涌般的起伏情绪。
话不挑不明,既然她能听得进去,那就不必过分担忧。
看来得把当年之事全都和盘托出,她才会相信自己真正的身世。
一虑至此,范老夫子把心一狠,于是趁热打铁,继续坦然道:“琦儿,所谓的歌者身份,只不过是当年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遥想当年,你父和母的事情,伯父我如今仍历历在目。
你虽出生在金室皇宫,实则你娘在被金国皇帝纳入皇宫之前,她便已有了身孕,而那个使你娘怀孕的人,你的亲生父亲,就是我的贤弟马植。
你娘一开始也绝不是什么歌女,而是登州海岸边的一家渔户之女,你可要切记。”
什么
这又是晴天里的霹雳。
金琦儿听他越说越惊世骇俗,信念顿时又几分动摇,情绪彻底崩溃,气急败坏地道:“住口,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