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无法抑制的愤怒情绪，已经随着理智的回归逐渐平静，他只觉得无限的悲伤充斥，愈发的难过。
“困了？”
不知什么时候，姜凝和姜瑶又换了过来，柔和的声音响起，如同发尾划过指尖那么倦怠慵懒。
“嗯……有一点，可能是碳水补充的太多了，哈~。”
陈源原本不困，被她这么一说，突然打起了哈欠。
姜凝过去把窗帘拉上，将刺眼的阳光全部都挡在外面，抓住陈源的手给他拉了起来。
“稍微洗漱一下，我也要睡午觉。”
“好。”
她一开始过来，其实是想说让陈源回家去休息，正好也用完午餐了，但是到了房间看他躺在床上的样子，突然就不忍心了。
凝凝内心暗道：瑶瑶你再多委屈委屈。
片刻后。
两人在洗漱台前，拥抱着一起刷牙洗脸，欢声笑语充溢在整个套间里。
姜凝特意拿过来自己超级贵的洗面奶给陈源用，还用发带给他的刘海绑了上去。
他一看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全是白色泡沫，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
“你先别着急看，我还没涂完，下巴也要涂。”姜凝微微踮脚，表情认真，脸上的任何一处也不放过。
如果不是因为泡沫。
这个姿势，陈源很想低头亲她一下。
“涂完了再洗干净就结束了是吧？”
“不行，待会还要敷面膜，我那个面膜对皮肤可好了，待会让你体验一下。”
“我原来没敷过，感觉皮肤也挺好的。”
“是吗？那不给伱用了。”
“欸！我开玩笑，错了凝凝。”
正说着话。
从发带的缝隙处，有一缕儿活泼的刘海，随着陈源身体的晃动脱离了束缚，落到额头上。
姜凝伸手去撩。
可她刚把这一缕抚上去，那边的头发也落下来了。
抚这边，落那边。
姜凝眯起了眼睛，仰着脸仔细的观察了片刻。
“有了！”她小碎步跑到主卧，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有什么了？”
陈源满脸疑惑，结果姜凝拿着几个草莓发夹和发绳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低头，乖~”
半分钟后。
他没感觉怎么样，倒是姜凝突然扬起嘴角，之后捂着嘴轻笑起来。
陈源再一看镜子中的自己。
头顶上方扎了一个冲天辫，额头前的刘海处夹了好几个草莓发卡。
“好难看。”他下意识伸手去抓。
“哪里难看了，多可爱，”姜凝一抿唇，罕见的撒娇道：“不许你摘，戴着好不好？”
……
这一切，隔着一堵墙。
姜瑶听得真切。
她面如死灰，力不能支……趴在门缝处，朝外窥探着姐姐和陈源的幸福。
已经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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