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妤这会儿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耐，听着程曦月翻来覆去的说着那些不知所云的话。
“我的话清妤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因为同她姓氏的读音相近，程曦月连姓氏都不愿加。
“恐怕要让程小姐失望了，毕竟我和阿离才是一家人，不论怎么说，都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说是一家，可你们俩又没什么血缘上的关系，难道你就甘心，处处都让她压着你一头？”
这话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多半是顾湘湘吹的耳旁风，偏偏这位程家二小姐根本不去分辨就当了真。
口口声声的妄图用这些无稽之谈试图挑起她和阿离的斗争。
就，当敌人蠢在了明处时，你甚至会忍不住可怜她。
但凡着程家二小姐在外头稍微打听打听都能知道，褚清黎那般惫懒的性格，平常出趟门都费劲，谈什么压她一头呢？
陈清妤不欲再听，却在这时听到了熟悉的轻笑声：“那程二小姐倒是说说，想让她怎么对付我，和你家大姐姐一样，痛打落水狗似的将你赶出海市吗？”
“你……你说谁是狗？”
“谁应下我我就是说谁的咯，不过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咱们褚家素来和气，可没有四个孩子五个妈的好家风。”
陈清妤这下子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她平常醉心于研究自己的事儿，鲜少听旁人聊起这样的八卦。
“为何四个孩子却是五个妈？”
“程家老爷子新娶的太太还没来得及生下孩子，听说是被家中晚辈顶撞的流了产。
暂时可不就是四个孩子五个妈？
不过听说二小姐就是因为这件事被赶出了海市，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虽然嘴上说的刻薄，但是褚清黎能够看出她身上并无血色的因果线，所以那位五太太的流产，应该确实和程曦月没关系。
只是蠢的都被人算计赶到了京市，偏偏还不消停，又被人当枪使。
褚清黎这会儿，都忍不住同情起这位程家二小姐了。
年纪轻轻的，这脑子就坏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陈清妤早不耐烦在这儿呆着了，这会儿便拉着褚清黎准备离开。
噜噜早在褚清黎出声的时候就从陈清妤的身上跑过去了，这会儿正窝在褚清黎怀里撒娇呢。
程曦月看着她怀里的小奶猫，有些眼馋，只是想到这个褚清黎是害了湘湘的人，又努力的板起脸来，强迫自己不往小奶猫那处去瞧。
却不知道她这副别扭又可爱的样子，倒是让褚清黎和陈清妤都对她改观了不少。
不过是个缺爱又别扭的小女孩罢了……
直到陈清妤和褚清黎离开，程曦月都没想明白刚刚两人刚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让她觉得怪怪的，但是却又讨厌不起来。
正想着，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程曦月拿起来，看到是顾湘湘的电话，毫不犹豫的点了拒接。
就连她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愣了。
虽然说她只是把顾湘湘当做是她的跟班，但是从前的时候，她从未有过不想接顾湘湘电话的情绪。
而电话那头，顾湘湘这会儿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若是程曦月在这儿，铁定会被她这副模样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