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酷暑。
那是他们的整个年少。
……
但。
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尽管任性霸道,却敢说一句问心无愧的宴清风了。
欺凌弱小,欺辱女子,是他们当初最不齿之事。
可宴清风做了。
不仅如此,宴清风甚至数次动了要他死的念头。
为了一个女人,要他死,这是宴清风做出来的事。
宣王语气不善。
“当初若非清风保你,你以为凭造反一事,你能若无其事的掀过了?那时站瑾王的人,哪个不被抄家斩首?”
秦时笑了起来。
“那是他做的最糊涂的事。”
宣王皱眉,“什么意思。”
秦时说:“只差一步,瑾王便可逼宫成功,段以珩早早死了,便没有南缘寺一事,青菱不必受欺辱,明月也不会被冤枉受苦,她早就嫁给宴清风了。可偏偏,宴清风赶去护驾。”
宣王一怔。
秦时笑道:“你说,襄助段以珩,是不是他做的最糊涂之事?但这些话,我不会与他说,免得他自恨欲死,实在不必雪上加霜了。如此,宣王还想我去宽慰他吗?”
想来,宴清风或许良心未泯,有些时候想想这段手足情义,会有遗憾,会自愧于夺人妻之事。
所以一而再的送酒坛给他,望他谅解。
可秦时凭什么原谅?凭什么叫他放下心中这点自愧?
宣王腮帮子紧绷,怒视着他半晌。
最后,宣王冷眼道:“那我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太后和小皇帝一同丧生火海,都已经死了。”
秦时面上笑意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