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巴掌拍在案牍上。
“把贵妃送去瑶华宫!”
“皇上,贵妃娘娘不肯……”
“由得她肯不肯?”段以珩脸色阴沉无边,“强行弄出来,拖不动就用绑的,不必怕伤到人。”
福公公立刻退下去办事。
段以珩一脚踢碎了案牍边的白瓷花口瓶,依然觉得胸中怒气难平,又掀翻了满是奏折的楠木案牍。
他这几日还担心宴如意会不会再染天花,她倒好,喜脉都诊出来了。
宫人们匆匆入内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
段以珩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重重甩袖。
“滚!”
……
这一回并没有三请四请,宴如意便顺从的去了瑶华宫。
浑身上下都被换洗用药物擦拭了遍,以保证不会沾染天花病毒。
洗第三遍澡的时候,段以珩过来了。
“收拾收拾,让楚太医再给你把一回脉。”
宴如意泡在汤池中,知道他这是势在必行了,瞒不过了,便道:“怎么,淑妃给你怀着孩子,我不能自己也怀一个吗?”
段以珩微愣,迟钝的反应过来,她这是直接承认了。
他额边青筋暴粗,龇目欲裂。
一把薅住宴如意的头发,把她人从汤池中拖拽了出来。
“贱妇!”
宴如意被甩摔在地上,她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拿过一旁的沐巾擦干自己。
段以珩粗暴的从她手里拽走沐巾。
“贱妇,跪下!”
宴如意看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噗嗤笑了声。
“我做错什么了,你容不下我跟你的孩子,我去跟别人生一个怎么了?是你的,不是你的,你都容不下?”
段以珩扬起手,扇在她脸上。
“这样下贱的话,你竟也能说出口!”
宴如意含了一口血腥,“我最下贱的事,就是嫁给你!”
段以珩忍着掐死她的怒气,问道:
“奸夫是谁?”
宴如意一字一句道:
“我堂兄,宴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