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别提有多么担心了,生怕皇帝在强压下惩治了老三,不止一次的想到皇帝面前去求个情,可又不敢,毕竟这会儿还未有任何举措。
万一因自己的求情皇帝忽然下定决定要惩治老三那可真就是弄巧成拙了,自大出事这几日,都盼望着皇帝能来自个儿宫里。
今日,惠妃如往常一般期盼着皇帝能来。
时不时的朝外张望着,忽然瞧见院里有道身影,心下一紧忙迎了上去。
待瞧清楚那道身影后惠妃喜极而泣,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儿子。
“怎得这个时辰过来了?”
“本想去见见父皇,可是……”
“正是气头上呢,怎可能见你。”
“从出事至今,父皇始终没有个说法,儿子心里惶恐。”
“莫说是你,就是为娘这心里都有不踏实啊。”
“您可去见过父皇?”
“哪敢去啊,生怕触了你父皇的霉头。”
“让您担忧了。”
“傻孩子,当娘的哪有不操心孩子的,快快进屋!”
直到走进屋里惠妃才瞧见儿子怀中抱着什么东西,皱着眉头。
“你这是拿了个什么?”
“孩子。”
听到这话惠妃忙不迭的走上前,将儿子怀中包裹的严实的孩子接了过来,瞧见第一眼便心生欢喜。
怀中孩子长得白白净净,虽说那生母胡娘的身份不好,可样貌到底是不差的,自然生出孩子也好看些,尤其是眉眼间像极了老三。
惠妃看到孙子,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表。
她轻轻抱着孩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然而目光转向三皇子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责备。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惠妃的声音有些颤抖,“如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让皇上如何处置你?”
三皇子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差点因这事连累了母亲,可说到底也是自己疏忽,没想到竟会被那般暴露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母妃,儿子知错了。”
“如今是想法子让圣上怎么降轻惩戒。”
“这次父皇定会动大怒,不过倒也不至于处死儿子。”
“圣上这人看中亲情,你是他亲儿子自然不会处死,可严惩逃不了。”
“将罪责统统推到那女人的头上就是。”
“倒也是个不为失的法子。”
“只要将罪责别干净,象征性的惩戒定能堵住悠悠众口。”
“圣上可曾瞧见着孩子了?”
“莫说孩子,儿子都没能瞧见父皇。”
“罢了,这些日子圣上也焦头烂额估摸着没心情瞧你。”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还是得让父皇有个准信,这心里才能踏实。”
“后宫都传开了。”惠妃叹了口气道“圣上不会处死你但也不可能轻易放了你。”
三皇子没说话,端着一副有恃无恐,横竖是知晓父皇的底线,只要不触及到父皇底线这条命就算是保住剩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儿子知晓。”
“日后可安生些莫要整出些什么幺蛾子。”
“您放心,儿子定会老实本分。”
惠妃叹了口气,逗弄着怀中的婴孩,与三皇子商议着此事如何解决。
御书房
孙全低声道:“圣上,三皇子殿下去惠妃娘娘那了。”
“在朕这儿没讨到好自是好换个地界哭诉。”
叹了口气,靠坐在椅子上,满眼忧愁心中更是充满矛盾和纠结,这次的确是老三做的有些过了,可又不忍心对儿子下手。
外面对老三的声讨声越来越大,就连朝中的大臣都在催促着他赶紧做出决断,否则难以平息众怒。
“孙全。”
“圣上您说。”
“你说,朕是不是有些过于骄纵老三了?”
“疼爱孩子乃是人之常情。”
孙全紧张的额头冒汗,哪里敢说实话,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恭维话。
“老三犯得如此大错朕却只是将他囚禁府内,是不是太轻了些应当给予更重的惩罚。”
“三皇子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会犯错,小惩大诫。”
“这件事朕是不是做错了?”
“怎能算是错了,您这是在为三皇子的将来做打算,虽惩戒轻些却这并不代表您做错了什么,毕竟父母之爱子为计则深远,相信经过此事三皇子殿下定能理解您的苦心。”
皇帝听到孙全的话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非常认同这番话,心里也觉得舒坦了不少。
“你说得没错,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朕只是希望老三能够明白这番苦心,不要再让朕失望。”
“圣上英明,相信您的这番苦心三皇子殿下定是能理解的,只要您再给他一点时间。”
“终究还是个孩子呢。”
“还需要圣上您的引领指航。”
“去将太子找来,就说朕有事要同他商议。”皇帝沉声说道。
“奴才这就去!”
半个时辰后,派去请太子的小太监一人匆匆回来。
“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