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皇帝的提议并表示谁劝阻都无用,胡娘是一定要做正头娘子。
此话一出气的皇帝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看了看一旁唉声叹气的老臣,心一横。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朕便让你好生醒悟一下!”
“圣上您不必...”
“宁爱卿朕知晓你心疼孩子,可这不惩不行。”
皇帝没给宁启峰再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人打宁珂二十大板。
这下子父子二人彻底的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开口就是二十大板。
“圣上在,这二十大板下去人得废啊!”
“就是要让他长长记性才好。”
闻言宁启峰还想再劝阻一下皇帝,本就是做戏没必要真受伤啊,嘴边的话还未说出来就瞧见宁珂制止的眼神。
侍卫很快便将宁珂给带下去了,板子打到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可知错?”
“微臣何错之有,不过是想与心爱的姑娘成婚!”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胡娘定是微臣的正头娘子。”
这下子更给皇帝气的不轻,拉着宁启峰便回到了御书房内。
挨打了的宁珂愣是一句没喊疼,直到二十大板打完,人也彻底的晕死过去,背上早已血肉模糊一片,血淋淋的看上去甚是骇人。
宁启峰出御书房时就瞧见宁珂这副模样,吓的险些晕死过去,就在抬脚的瞬间,想到什么,硬生生的止住脚步,面色阴沉看不出半点情绪。
“宁爱卿可会怪朕下手了?”
“是他自找的罢了!”
“回去后再好生劝诫一番,挺好的孩子怎得眼光不行呢。”
“老臣遵旨。”
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宁珂是被人抬着送回宁家的。
宁洛、胡娘、宁夫人得到消息后一窝蜂的聚集在了宁珂的房间内。
瞧着那血淋淋的后背,三人险些晕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生的怎就挨了板子呢。”
“二哥进宫前还好好的,圣上是因何动怒的。”
宁启峰叹了口气道:“这臭小子不知好歹的到圣上那求赐婚去了,惹怒了圣上。”
“到底是臣子的家事,圣上生气就也不能这样做啊!”
“圣上那是好意,谁让他执迷不悟。”
说着宁启峰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胡娘,那眼神恨不得将人活剥了。
胡娘举着帕子被吓得瑟缩了一下,躲在最后面低着头当鹌鹑去了。
宁洛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圣上下手也太狠了,背好了也是会留下伤疤的。”
“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不用管!”
宁启峰面上满是怒色,看宁珂的眼神像是看不争气的孩子,可眼底分明是担忧。
听到这话宁夫人拽着夫君的衣袖哭喊道:“你当时为何不劝着圣上些。”
“那是我相劝就能劝动的吗!”
“他是你儿子啊,就算有天大的错你也得护着!”
“我没有这么糊涂的儿子。”
“咱们本就亏钱这个孩子,如今他想娶谁就娶谁好了,为何非要阻拦,非要把孩子给折腾死你才甘心吗!”
“但凡娶得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我会阻拦吗!”
“喜欢就好了,娶谁不都是一样的吗!”
“简直是胡说八道,那正经人家的姑娘与娼妓能一样啊!”
“娼妓就娼妓,只要宁珂他喜欢就好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让娼妓进门做宁府的正头夫人,是想让全京城看笑话吗!”
“不过是笑话两句时候久了也就没人记得了。”
“无理取闹,真让娼妓进门了,百年后我怎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咱们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难道真要看着他...”
宁启峰甩动衣袖,怒气冲冲道:“我宁家家风纯正,个顶个的都是有根骨的人,绝不会让一娼妓进门,就都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宁夫人见状忙哭着追了上去。
屋内顿时就剩下昏迷不醒的宁珂,满脸担忧的宁洛以及神色复杂的胡娘。
“这里有我照顾着就好,你先出去吧。”
胡娘瘪了瘪嘴道:“这是我男人要走也该是你走。”
听到这话宁洛气的站起身一巴掌甩在胡娘脸上,怒道:“你还嫌害我二哥害的不够,非要他死了你才开心是吧。”
“什么叫我害的。”
“若不是你勾引我二哥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与宁郎是真心相爱,为何你们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们。”
“为什么,因为你是登不得台面的娼妓!”
娼妓一词狠狠地砸在胡娘的心窝上,面上又羞愧又恼怒,捂着脸气冲冲的离开房间。
半夜
宁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没想到这皇帝是真下手,可疼死她了。
嘴唇和嗓子都干涩的厉害,艰难的将头转动就瞧见趴在床边已然熟睡的宁洛,只是那紧皱的眉头能感觉的出睡的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