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急急忙忙上前,她把陆含宜扶起来一看,陆含宜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她南鸢这时捂着自己的肚子紧皱着眉道。
陆令筠见佟南鸢那极差的脸色,“南鸢,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佟南鸢捂着自己的肚子,同时她看着地上的昏过去的陆含宜,“先别管我,看看她怎么样了!”
陆令筠哪里管陆含宜这个疯女人,她连忙叫着人,“快!请大夫!把夫人送回屋里!”
“对对对,先看看南鸢!”柳氏这时也道,她急忙招呼着她那四个大金孙过去,“建达,建业,你们几个全都过去,照顾好你们舅母!”
“是。”
四个孩子全都上去,可佟南鸢这时道,“婆婆,你叫孩子们都回去吧,继子的事,再说吧!”
正热络热情中的柳氏听到这里,顿时傻了眼。
可还没等她问为什么,佟南鸢和陆令筠就进了屋。
柳氏赶忙拉了一个大孙子问刚刚出了什么事。
程建达噼里啪啦把陆含宜刚刚过来闹的事跟她一讲,柳氏只以为是陆含宜把她的好事给搅黄了!
人家佟南鸢几时想过继她儿子啊!
而且想过继李守业,人家老李家也不能同意啊!
她过来闹什么!
有她什么事!
这一闹不把她这好不容易撬开的嘴,安排过继孙子的事给搅黄了吗!
柳氏再看她怀里昏迷的女儿,真是哪哪都是气!
自己这个糊涂蠢笨的女儿啊,毁了她自己儿子也就算了,还毁了她儿子孙子!
真是,气死她了!
柳氏一气之下,懒得搭理陆含宜了,只叫人把她送回李家去!
由她怎么样!
此时,李家。
陆含宜悠悠醒过来。
她醒来,便是看到自己儿子守在她床前,照顾着她。
见到李守业的一刻,陆含宜红了眼眶。
“守业......”
李守业听到呼唤,只看了她一眼,扭头沉默的拿过桌上熬的药,给陆含宜喂。
“守业!”
陆含宜又唤了一声,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守业,李守业不应她,她就紧闭着嘴不喝药。
李守业连着喂了几口,“你要干什么!”
“守业......”陆含宜两眼紧紧盯着李守业,“你原谅娘,娘才喝药。”
李守业:“.......”
他转头把药碗放下,阴沉着脸直接要走。
陆含宜见状,急忙喊着,“守业.......”
这一声守业喊出去,眼泪都蓄在眼眶。
走到门口的李守业停了下来,他在原地叹了口气,“娘,你非要这样吗?”
听到李守业搭理她了,陆含宜赶忙道,“守业,娘知错了!”
“之前是娘做的不对,娘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你就原谅娘吧!”
李守业再次深深叹口气。
他转过身来,看着在床边殷切看着他的老娘,她的脸不再年轻,头上也有极为明显的白发。
这些年,确实是他和他娘两人相依为命。
她娘虽然刁蛮,但时时刻刻都是护着他,在李家的后宅里,不叫任何人打扰到他......
守业走到她跟前,低头唤了她一声。
“守业!”陆含宜瞬间双目盈泪,“娘的儿啊!娘的好儿!”
“娘,往后你莫要再做那些事了。”
“娘依你,娘都依你!”
“你也莫要再与舅母姨母过不去,找她们的麻烦。”
陆含宜听到这里,迟疑了片刻,咬着牙道,“行!娘也依你!”
李守业见一一都答应的陆含宜,再一次叹气过后,重新端起药碗,坐在她床边给她喂药,“你好好喝药,别叫我费心了。”
“嗯,娘依你,”陆含宜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大儿子,一口一口喝着苦药,只觉甜如蜜。
她的好儿子原谅她了,又回来了。
没有人能抢走她的好儿子!
她和她的儿子,不能分开!
这边,陆家。
柳氏叫人把陆含宜赶紧抬走后,她跟着人群进了佟南鸢屋子里。
“南鸢呀,你莫要听你二姑姐那个蠢货的话!”
“她脑子有问题,你看谁能跟她过一起!”
“你就当她当屁!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建达那几个孩子,我叫他们过来,你受了伤,刚好叫他们照顾照顾你!”
佟南鸢听着柳氏那碎碎念,她紧蹙着眉,一脸惨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在一旁的陆令筠看到这一幕,她上前道,“母亲,南鸢不舒服,你在这时候别烦她。”
“南鸢,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正是这个时候,能叫你好好看看哪个孩子更孝顺!更和你心意!这正是尽孝的好时候!”
佟南鸢脸色那叫一个白,大夫在一旁诊着脉。
好在这时,陆宽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陆宽大步流星走进来,直奔床上的佟南鸢。
“相公。”佟南鸢紧紧抓住陆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