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又招呼余春桃一起下去。
他自己捏着车把,车子慢慢从巷道溜下去。
余秋实则是化作小先锋,早已进去报信。所以两人从巷道下去,就看到余得金和陈美娣站在他们房间门口。
“爹!”余春桃喊了声,又对陈美娣笑笑。
余得金看到一年多没见的女儿,也是难得露出笑容,可他很快就注意到余秋堂的摩托车,又用意外的眼神看向余秋堂。
“哪来的摩托车?”
“朋友的。”
余秋堂也不打算多说,径直将摩托车骑到他门口,熄火打起车撑,却并没急着将背包拿下来。
看余秋堂并不想多说,余得金也没有多问,把目光转向余春桃。
“春桃,你咋突然回来了,也没提前说一下。”
“就是嘛,二丫头。我们要是知道你回来,就多买点好吃的给你,好好招待一下你。”
陈美娣也显得很热情。
余春桃笑道:“大伟在这边办点事,我顺道跟着回来看看你。爹,身体还硬朗着吧?”
“好着呢,我能有啥事,每天还不就是这样过。过一天算一天,哪一天腿一蹬,那就算了。”
“你看你还是说这些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还年轻着呢,最起码也要活个八九十吧,现在才过一半儿。整天说这样的丧气话,让晚辈们看到多不好。”
听女儿这样说,余得金也是笑笑。并没有反驳,家里这些姑娘余得金其实最喜欢的就是余春桃。
他觉得大女儿春杏没什么脾气,谁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他的女儿。
三女儿余春梅性格又太懦弱,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是个人大声跟她说句话,她都能立刻吓得摔倒,同样也不喜欢。
相对来说,二女儿余春桃性格开朗,和他说话也都能直来直去,最符最符合他的性子。
原先还没出嫁时,他就最疼余春桃。
“那你这次回来住几天啊?”余得金问。
“大概两三天吧,我就是回来看看你,顺便看看那些亲戚都走一遍。一年也没见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今年过年反正我不可能回来,也没办法再给他们拜年。”
“那倒也是。”
“哎呀,春桃你进来坐啊,站着说话多累。”
陈美娣热情地招呼余春桃。
余春桃却看眼余秋堂,笑着说,“不了,我等下还想去堂堂的新房那边,好久没看到梅梅,我也怪想她的。”
“哦,这样啊,那这样也好,也好。”
陈美娣尴尬地回应几声。
“留下吃个饭也好,又不缺这点时间。”余得金在边上说。
“就是嘛,吃顿饭吧,要是不吃的话,人家还说你回到娘家,没人招待你呢。”
陈美娣再次说。
几人说话时,王春花掀开门帘出来,看了眼余春桃,没有说话,转身又进去了。
余春桃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只是她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礼貌的笑意,对陈美娣也很客气。
余秋堂和陈美娣的矛盾来源于他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和余秋实有竞争关系。
即使家里再没有什么好东西。
陈美娣也会想着一分为二,总没有自己的孩子独自拥有舒服。
所以,她天然对余秋堂有种敌视。
相对的,这几个姑娘陈美娣并没有丝毫反感,反而很开心,姑娘出嫁可以要彩礼,离家后地也会留下来,全部会划到他们这边。
哪怕为此,这些姑娘们回家来,她也会表现的很热情,面子上能过得去。
不过,为补偿她的坚持,余春桃坐在院子里,和父亲与陈美娣聊了近半个小时天。
并承诺,临走之前,一定和他们吃一顿饭。
陈美娣嘴上依然很遗憾,显得特别热情,其实也就那个样子,表示该做的姿态她已经做了。
你不给我面子,我也无所谓。
反正,你也影响不了我什么。
我只要在丈夫面前,表现出对他女儿的尊重就行,你留下我就招待你,不留下我还乐得轻松。
从地坑院上来,余春桃看余秋堂一脸淡漠,拍拍他肩膀,“咋地,心里还窝火呢?”
余秋堂说,“不然呢,我难道还能笑得出来。”
“带着火气也没啥错,”余春桃微微一笑,“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样,有恩咱就报恩。”
“嗯?”
“嗯?”
姐弟俩各自一个反问,又都心照不宣地笑笑。
“家里的事,照理说姐也不方便跟你说什么,反正你只要本着一个原则底线不能突破。
她毕竟是秋实的母亲,秋实这孩子,虽说不像你这么老实本分,但毕竟和我们的弟弟。
将来他出点事情,别人说起来,还不是会说我们这些当姐的当哥的没尽到责任。
当然,我也不是说责任有多重要,人总是有些事迫不得已。
如果我们啥事都能肆无忌惮,一点儿不忌讳的照着自己性子做的那其实我们只是擦着做人的底线。
为人处事,这样做就算是有道理,也显得档次低了点儿,姐还是希望你心胸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