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胜负,而这个仿佛不能踏下的混沌祭坛就成为了一个生死决斗场,而对于他们所信奉的黑暗神而言,一场足够精彩的生死相搏似乎确实是不错的祭祀,哪怕其中一个本是为了破坏这里而来。
萨满巫师有着诺斯卡人的体格经年累月的战斗经验,即使他是个巫师,但从没有人敢质疑他作为战士的能力,事实上在空手肉搏上他本该比弥昂更具经验得多,这场本该由他占据绝对优势的战斗眼下却是弥昂在主攻,并且其势头越发不可阻挡。
到底怎么回事?辛勒一边迎战一边思索着发生了什么,刚才弥昂明明一副就要被击垮的架势,但此刻却似乎被无穷的战意所灌注,而看着弥昂步步紧逼地架势,辛勒怒喝一声,一股熔化的金属顺着他的手臂化作两尺长的刺剑向弥昂斩来,他有点后悔没带上自己的兵刃了。
但弥昂的向前推进完全没有迟疑,刺剑从小臂和肩膀擦过,而萨满巫师的魔法剑刃切裂了甲胄,带起溅落的血滴,但他没有机会继续攻击斩下弥昂的另一只手臂。
弥昂猛地递进用右臂手肘冲撞在萨满巫师的胸膛上,一击之下金属化的身躯上也出现了更深的凹痕,而辛勒的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肺部被重击让他的呼吸一时岔了气。
即使他能够金属化自身来让自己变得看似坚不可摧,但又许多地方始终是无法真正金属化的,内脏、肌肉、眼球等等,而且活动的关节也无法完全硬化,因此弥昂即使没有手持兵刃,也未尝不能摧毁他。
弥昂狠狠架住辛勒,重拳连续不断地轰向他心口的位置,透过金属的表面将震动传递进去,似乎是要活活锤炸辛勒的心脏,而萨满巫师也不会如弥昂的意,他的另一只手臂也化作刺剑的状态向弥昂刺出,而弥昂冷哼一声抬膝撞在其小臂迫使攻击从腋下穿过。
但本准备继续攻击的弥昂忽然感觉到了危险的刺痛,立刻放开了萨满巫师,对方手臂上延伸出的刺剑不仅有剑锋,还仿佛树杈般延伸出了更多锋锐细长的尖刺,刺破了弥昂腰边较薄的甲片,几个血孔中细长的血流涌出,而辛勒的攻击尚未完结,被弥昂放开的手臂同时扬起,虽然已经被拉开了距离,但依然在大半的胸甲前割裂出两尺上的裂痕并带起飞溅的血。
似乎出了口气,辛勒有些得意地看向弥昂,但弥昂挺立在那里,似乎完全不在意地般抬了抬手随便看了下伤势,接着继续看向辛勒,当辛勒与之对视的的时候他几乎感觉到一道电光在他眼前炸亮,带着深入脑海的刺痛,这绝对不对劲,即使是在之前弥昂身负神力的时候他也没有从其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
但在他有时间继续思考前,片刻的恍惚已经让弥昂抓住了几乎冲上前来,擒住辛勒的手臂后回手摆拳与肘击金属砸在辛勒的下巴上,数颗牙齿带着血飞出,而辛勒的下颚骨也直接传出咔嚓碎裂的声响。
没有继续正面缠斗,弥昂抓住其一条手臂反拖到其另一边够不着的背后死角,然后探手抓住辛勒翻转之后头朝下砸向祭坛,在祭坛的地板上开出又一个坑来,并且没有停手而是继续,如果不是金属硬化的头骨而且临时搭建的祭坛不是特别结实的情况下,光是这一下就可能砸碎头骨或是折断脊柱,但现在只是令辛勒感到阵阵使不上劲的眩晕。
再一次被砸落时,这次辛勒将手臂刺入祭坛的地面勾住,终于没再被砸得回不过劲来,而弥昂因为其金属化的皮肤太过光滑而直接脱手,不得不松开后退避躲开两道甩飞的金属刃。
辛勒气喘吁吁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在这样的战斗后他几乎是狼狈不堪,金属缺乏弹性的躯体上每一个遭受重击的印记都清清楚楚地留下来,尽管不足以致命但却令他异常憋屈。
他再次看向弥昂,甚至不光彩地想着依仗着金属魔法拖死对手,但在看到弥昂后他再次愣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被束缚在现实之中的恶魔金牛此刻的形体几乎已经变成幽灵般的半透明状态,如风中的烛火般随时就要消散,但从它身躯上不断剥离出的金色光尘则是尽数没入到了祭坛的符文之中,这原本就是打算在最后直接强行利用恶魔力量的打算,而即使有弥昂的干扰,但祭坛凝聚的力量却是一直在凝聚的。
辛勒作为亲手搭建祭坛的核心,并主持仪式的萨满巫师,这里从战场上凝聚出的血祭,以及磨灭恶魔所凝结的力量都在被祭坛所吸纳,并应该受到辛勒的控制,但在辛勒的魔法视野中终于清楚地看到了,有一股不受控住的血红正在涌入从祭坛上的天空之中不断垂落向弥昂的身上,在之前这些力量还非常细微,但现在随着仪式的逐渐完成他终于能够看清了。
“这不可能!”灰金色的脸上的堆出了细密的扭曲纹路,萨满巫师的震撼难以言表,一个根本不懂魔法与神术的骑士居然牵扯到了祭坛积蓄的力量,而且这是献给血神的仪式,眼前的状况根本不应该发生。
除非对方也受到了血神的注视,辛勒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弥昂,他从海耶尔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情,面前的巴托尼亚骑士可是恐虐为海耶尔启示的敌人,怎么可能还受到血神的注意但这倒是解释了弥昂为什么如此狂暴地战斗,因为此刻驱动他战斗的根本不是理智,而且纯粹的狂怒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