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第七天的早上十点钟,在西京市的殡仪馆里,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仪式。副市长兼警局局长顾卫国支持了追悼会,因为他和金大山是老同学。顾卫国拿着稿子念得声泪俱下,参加追悼会的领导有省里的,也有市里的。来参加的人太多,以至于殡仪馆里面站不下,许多人都是站在外面的过道里。 在死难者家属的这边,李秀英站在最前面不停地哭泣,她的身后站着金宝,金宝的身后站着华天成,华天成虽然没有披麻戴孝,但是他的腰里扎了一条白布,算是给金大山戴孝了。一个个来参加追悼会的领导,都和李秀英还有金宝以及华天成握了手,有的只是握一下,有的还要说一句:“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来参加追悼会的多半是公司里的员工和亲朋好友。公司在门口进入的地方,设立了收礼台,专门有两个人负责,一个记账一个收钱。等追到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下起来蒙蒙细雨,这雨声犹如一个女人在不断地哭泣。 再后面就是金宝的远方亲戚还有重要的朋友。在向金大山遗体告别的时候,金宝竟然伸手要去拉死者的手,被华天成从后面给一把抱住了。华天成走在金宝的身后,金宝因为突然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几次晕倒在地,都是华天成给她掐人中,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如果没有李秀英和金宝在这里,华天成就会觉得很尴尬。他不是金大山的干儿子,也不是金宝的女婿,他如今的身份比较不好说。但华天成不在乎这些,他要凭自己的良心办事。谁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在金牛镇有一种说法,就是说人死了,活着的人不能将眼泪落在死者的身上,有时死者受到猫狗的惊扰,也会发生诈尸。当棺材盖子打开后,李秀英再次哭得晕了过去,金珠虽然是金大山的女儿,但她被警局给关押了,再说金宝不愿意让金珠来参加这个送葬仪式。 当送葬的车队开始行进的时候,雨越来愈大,最前面车上的后车箱里一个年轻小伙,手里提着一个大篮子,里面装了许多的黄纸钱,是用剪刀剪成了圆形,随着李秀英和金宝的哭声,年轻小伙五分钟向天空中撒一次黄纸钱,随着风纸钱在天空中到处飘飞。还有许多黄纸钱落在了地上粘住了。后面的大车里拉着许多纸糊的车,电视、冰箱、空调等,希望死人在阴间也能享受到这些,只有阳间的人才能用的东西。 七个喇叭,吹奏哀乐,让人的心里和这雨天一样悲凉。送葬的队伍排成了长龙,虽然华天成没有过多地说话,但是送葬秩序没有丝毫的凌乱,安排的很周到。许多人都在偷偷地窃窃私语:“这次金大山死了,多亏了华天成出面支撑这个危局,不然这个公司真的要散了。华天成就是天地集团公司的定海神针。” “哎,我听说有人在大量收购天地集团公司的股票,而且公司的股票下跌的很厉害,这个公司的股票最后不会成了一张废纸吧?不知道华天成有没有办法来救市?”有人很担心地问道。 “你这是咸吃萝卜淡艹心,华天成是什么人,他能看着这个公司倒闭了?华天成的手段还没有使出来。金珠不是很厉害吗,想夺金宝的权,结果怎么样了?还不是让华天成给按了下去。华天成会按照金大山以前制定的方针走下去,我看华天成快成为金家的女婿了。华天成把金宝娶了算了,金宝长得漂亮个子高,还是西京师范大学的学生,这样的好事哪里找?” “呵呵,你这就不知道了,华天成现在是顾峥嵘的男朋友,他现在女朋友的老爸更厉害,是我们省里的大领导。华天成以前是个孤儿,现在终于抱了一个粗腿。华天成是个男人,给别人是不会这么卖力地帮金宝,帮这个家。一个家里没有男人的家,还真是不行。华天成往家属的中间一站,分量就不一样了。谁都不敢小瞧他,等埋葬了金大山,估计有人会倒霉了。” 虽然路上雨下得很大,但没有一个送葬的人中途离开,就送葬的车队排到了好几公里远。当八个年轻壮实的小伙子,将金大山的棺材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天气开始慢慢地放晴。两根粗绳子将沉重的黑色棺材放入地下后,就有两人中年人跳了下去,将棺材慢慢地一点点推进了窑洞里,然后用砖头将窑洞的外面堵了起来,并且用水泥摸的不透一点缝隙。 接着大家都用铁锹往墓坑里填土,无论男女,每个人都往这个墓坑里填了土,算是送葬的者对亡故者的一种怀念和追思。金大山不是埋在公墓里,而是自己给他叫风水先生看了这块地方,然后掏钱买了下来,作为自己死后的墓地。 从一辆大卡车上,取下来一百多个大花圈,都放在了金大山的墓前烧掉了。不一会烟雾缭绕,纸灰飘飘,被烧的竹竿,发出啪啪的响声。金宝披麻戴孝,手里抱着金大山的遗像,放在了墓碑的旁边。只有五十三岁的金大山就这样走完了他辉煌的一生。谁也不会想到金大山活得好好的,会被狙击手给一枪打死。西京市的警局对金大山出事的地点进行了多次查询和走访,就是找不到开枪打金大山的线索。有人说是刁天一,但是刁天一今天来参加追悼会了。 有人说是徐志成,但是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只是凭空想象而已。警方在没有掌握大量有力证据之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