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听到这话姜诚咋能不怒?当场把手上的烟头狠狠甩在地上,冲上去拧住他的领子拉到面前,
“严正交涉!?你们这些混账入侵者,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涉?”
“呵呵,你们在老子的领地上,搞你们所谓的军事行动,现在一切都暴露了,你们就搞什么严正交涉的,打算蒙混过关?”
哑然几秒钟,可被他死死拎着领子又绑手完全反抗不得,却还是露出了残忍至极的笑容。
“那么,姜先生,在我们已亮明身份的情况下,你还是敢对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下手吗?”
这鬼子的言辞傲慢,听的姜诚发出一阵冰冷阴沉的笑:“哟呵?我想知道知道,是贵国军部,还是领事馆什么的与我大平庄交涉过啊?”
“你们这些间谍,现在想要亮明身份,总得拿出一些官方的文书之类吧?啧啧,”
说到这里,姜诚回头对他的这些早已急不可待的弟兄们颔首道,“这也是个贱骨头,”
“弟兄们给我好好的照顾着!”
一听他这话,蔡狗儿他们哪里还按捺的住?
当下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左右架起这个惨叫又污言秽语的倒霉鬼子,立时把他按进辣椒盐水里灌了個遍。
就在这时,一直混身发抖的另外俩人开口了:“这,这位爷……”
“我们,我们交代行吗?”
嗯?
姜诚一怔:“你俩,不是日本人?”
这俩货交换眼光,看着那位“太君”被灌了一肚子要命水也翻白眼了,赶紧战战兢兢回复道:“我俩……不是日本人,”
“是二连沟那边,被日本人劝来整事的!”
吞吞吐吐一番交代,姜诚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原来几个日本人靠着威逼利诱,骗了来不少附近的村民帮他们打掩护进大平庄。
然后再通过给钱等方式,又忽悠了两三个大平庄的“带路党”,把里里外外都摸清楚了之后,制定了今天这个刺杀计划。
“爷……您饶命啊!”
“我们,我们就是家里欠点钱花,才是想着了动这个歪脑筋,”
“呜呜呜……爷,咱们也是无奈啊!”
看着这俩怕死鬼不断磕头求饶,姜诚冷笑一声又道:“老韩,你安排几个妥帖人,连夜把这俩货给送西营场去,”
“跟平川说,就是我的意思,让这俩人把同伙都指认出来。”
“你俩听明白没,把跟自个儿一样听了鬼子的话就上钩听话的人,都一块认出来拿了——爷就饶你俩小命!”
这话一出,他俩自然是连连点头,姜诚对着韩明摆了下手,让他把俩人拖下去了。
接下来审鬼子就相对轻松多了,其中一个不愿开口,但姜诚叫人从里屋拖了根电线出来,随便在脚腕手腕电了几下,他们也就乖乖交代了。
这俩一个叫明野义川,还有个叫水户七濑,都是黑龙会旗下的日本浪人,和那位臭名昭著的川岛浪速是一丘之貉。
他们之所以要干掉姜诚,是担心崔应贵在前往新民的途中,发现的他们一个秘密。
而问及这个秘密,这俩小鬼子却三缄其口,看起来是真不知道咋回事情。
姜诚直起腰身回身把情况简单跟蔡远宗一说,这位大舅哥明显有点不甘:“这?不对把飞澜,要不……你再连着审审看?”
姜诚摇了摇头又道:“问不出个啥了,鬼子们也分个高低档次,下头办事的……也不一定清楚上面的情况。”
“我看能交代的也差不多了,把这俩鬼子好生看好了,指不定还有其他用呢。”
两人一番合计,打算拖后远好生关起来———然而姜诚此时突然想起了自家的女眷们,赶忙反身跟着拖鬼子的弟兄往后院去。
可他刚把手搭上地下室的大门,那栓子突然就弹开——
满面惊吓又带着些慌乱的海蕙心跳了出来。
一见开门的是姜诚,她似是悲从中来哇地跳过来抱住他手臂:“飞澜,飞澜!”
“可,可不好了……刚才那阵子爆炸,把小娟的胎好像惊着了,她是不是要生啊!”
姜诚一听这话,也是惊得差点原地跳起,赶忙一跃跳进地下室内。
只见蔡婵娟蜷缩在提前铺好的地铺上,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闷哼叫苦。
“娟!你咋了?”
眼看她这副模样是女人生孩子的阵痛发作,姜诚把她打横抱起,大声嚷嚷着备车去奉天。
一路上他死死攥着蔡婵娟的手,连连安抚着没事有我在,副座上的蔡母也是焦躁轻声安慰着。
“飞澜,好疼啊……我害怕!”
听到妻子弱不禁风的啜泣,姜诚紧握着她手轻声道:“都是我该死啊,没事惹这些祸事!”
“小娟你再坚持一下,咱妈也在呢,马上就到!”
到了奉天最大的洋医院,一见她这状况就安排了助产的医生护士。
只听说这女人第一胎大多都得十几个小时,可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的他甚至感觉十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整整一夜过去,熬得他眼睛都犯了红,海蕙心看着实在心疼得不行,跑回家让贞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