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上!”
在感觉到前方攻击稍稍减弱的时候,张汉卿也是与姜诚迅速交换目光,立时架着各自武器冲了上去。
也不管他好歹死活,这些被逼急眼的学兵们就是一顿迎头暴打;
除了几个见势不妙逃走的,这些企图负隅反抗的强盗全部被姜诚张汉卿他们干掉。
“走,帮他们去!”
这边战斗结束,学成一边给手枪填弹,一边嘶喊着招呼大伙去帮孙正楠他们。
双方人马夹击之下,这伙土匪很快全被干掉了。
盘点一番,姜诚有点想骂粗话了。
土匪跑的跑死的死,但学兵们也重伤一人,轻伤三人;
乱战中,高烧的杨玉成昏倒在地,火急火燎的海平川连忙把他架到了板车上。
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刚才枪战一开始,那几头噘嘴的牲口可被吓坏了;
抱头躲在一旁的车夫们也顾不得拽住它们,有的被流弹打伤打死,还有的则是扯着板车一路跑没影了……
还有一头则是乱跑跌进路侧的沟渠里,仿佛是摔断了腿,只在阵阵悲鸣;
就剩一个慌里慌张的车夫把牲口拉了回来,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姜诚:“几位小爷,这,这可咋整?”
打跑了劫道的,但他们好不容易找的车就剩这一辆了;
张汉卿气得狂抓头发,姜诚则是迅速冷静下来:“都还有腿儿吧?让伤员病号上车!”
“咱几個全须全尾的走路,就沿着这条大路走,指定能找着大车店——到时候再花钱雇车就是了!”
张汉卿回身招呼大伙把伤员和发高烧的杨玉成扶上车,催促大家把地上的武器搜罗一番,捡趁手的拿了赶快行路。
一面把另一队人马的领队于海天叫来:“是茂宸安排你来的吧?”
“有没有吩咐过,遇上这种紧急情况该怎么应对?”
这位领队说实话也是有点懵了。
他也知道这是督军家里的公子爷,真是回奉天搁大帅或者参谋部告上一状;
甭管是他还是郭鬼子,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快步跟在他和姜诚一侧行走,于海天紧张地斟酌措辞:
“张公子,郭教官派我们分散行动,其实在出发前我们有过集中会议,让我们沿途跟着学兵保护,并且考察临场实战能力并做出评估……”
听着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张汉卿立时没了全部耐心张口就骂了几句,又道:“你他妈听清我话了吗,我问的是茂宸说没说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于海天垂头丧气:“张公子,这……真没有。”
斜睨了他一眼,姜诚摇头一笑道:“罢了汉卿,我看你也别难为他了——”
“郭教官就是想的再仔细,也不一定能考虑到这么多细节;再说了,学兵们的能力本就参差不齐。”
张汉卿没应,但鲍毓麟却不满了:“你看看他干的这事情!我看,他一准在盘锦的时候就下车了,然后把咱这两百多号人都扔下不管了!”
眼看小张这张脸又是不满了起来,姜诚赶紧打圆场道:“别瞎说!郭教官绝对不是这种人……”
“依我看这种考核是绝对必要的——”
冯庸一边快速往手枪里压子弹,一边也是跟上来说:“我看也是,连一点临场应变能力都没有;或者连几个土匪胡子也对付不了,还念什么军官团?”
正讨论这事,那个瘦高的张福山一路气喘吁吁跑来:“飞澜,四个伤员都不要紧……可是杨玉成好像有点挺不住了!”
心里暗暗骂了句粗话,姜诚一路小跑着回到后面紧跟的板车上。
此刻的杨玉成已是彻底失去了意识,脸色一片黑紫而且额头温度高得惊人。
刚才牲口拉着板车跑了,他们的行李丢了七七八八;不然姜诚的背包里是有药的。
而现在不赶紧采取措施,这位归国的建筑学高材生恐怕会丧命。
“飞澜,前面有个屯!”
海平川气喘吁吁跑过来,“我看……让我带着平川看病去吧!你们继续往锦州走。”
蔡远明立刻反对道:“别搞!整支队伍里数你最能打,咱这么大部队惹眼得很,你走了谁保护,咳咳,谁保护汉卿跟这群阔少爷啊?”
张汉卿回身瞪他:“哪个要他保护了?”
学成也是立刻接话道:“我看要治病,不如带着伤员也一块去得了!要请假一块请,游个学没必要把命都搭上了。”
略是低眉思索,姜诚马上道:“我跟平川一块去……”
“你们把弹药分我们一些,”
说着又看了看孙正楠,“孙兄,你们到了锦州想办法上报情况,然后派车来这里接我们。”
快速商议了几句细节,没想到鲍毓麟居然也说自己扭了脚非要跟着姜诚来。
一看这架势,贼老二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也是非要加入进他们的队伍来。
张汉卿简直给气得要死,瞪了他们一眼也没再说啥直接走了。
赶着骡车进了村,姜诚连着敲开几户人家后,很顺利因为出手阔绰找到了收留他们的人家。
把昏迷的杨玉成抬进屋里,姜诚一边按照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