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必然不能直接管束53旅,但肯定也有些亲兵在手;甭管多少,以他那个性子,再加上是受贬在此,对于咱们来说都是个潜在威胁。”
姜诚深吸口气,看着这对表情开始变得凝重的兄妹。
略是思索,他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现在想着,就是咱们仨进省城之后,各自都醒着点神儿,无论大事小事,都搜集起来——”
“想必能够汇总出不少有用信息来!这对于咱10团将来的发展,是有很大好处的。”
两兄妹点头应下,又是聊了些马场的情况;陈妈准备了半桌子菜,味道一如姜诚刚穿越之时的一言难尽。
再加上天气炎热,他们都没啥胃口,随便扒拉了些也就各自放下筷子了。
定下明儿一早出发,姜诚提前把海平川的衣物用度啥的都准备了出来,偏没想到大小姐也要一块出发。
于是拿了些钱让陈妈陪着她去街上采买,自己则是拽上海平川整理打包。
“平川,出门在外的,不能不带家伙。”
已有了勃朗宁,那支三把盒子显得就有些鸡肋了。姜诚转手连之前备的子弹一块送给了他,“别看它就这么大点儿,威力可不小。”
这年头男人们之间,特别是出身行伍的青年们之间,送一把军官们才配的上的手枪,简直是顶配礼物。
海平川满面受宠若惊地接下,感动得似乎不知说什么好了:“飞澜,你这……”
姜诚知道这貌似粗犷的汉子,却向来脸皮薄得紧,向来不会说什么令人感动的话语。
马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兄弟之间,可别说什么生分的话,”
“往后并肩作战,拿它多毙几個敌人回赠我就是了!”
说这话时姜诚自然一脸真诚,海平川听了感动又多了几分,连连回应着共同杀敌,往后一致对外什么的。
正抬手捏在对方肩膀说话,姜诚的余光却是注意到门外——
杨弘正站在门边往里瞅,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眼神带着局促和焦躁。
找我的?
看到对方表情,姜诚一下确定了此事。
“平川,你先收拾着。”
回身往外走,他倒也识趣地没跟着。
一脚跨出门槛姜诚还没开口,杨弘便拖着他进了无人的书房,笑得一脸谄媚道:“少爷,您看有老些日子,咱也没聊一聊了,您今儿可得空?”
几个意思?
姜诚疑惑地周身打量他一番,差点脱口而出“老子咋不记得啥时候跟你聊过?”
“杨副团长,您有事吗?”
自己的警觉最大程度地让杨弘更是恭顺了几分,从口袋里竟是,摸出个牛皮纸信封来,直往他手里塞。
“少爷,您看这是一点意思……您一定得收下!”
低头一愣姜诚才意识到他在贿赂,愕然的同时不免乐了。
记得刚穿越之处,他与李石头对自己全然看不上眼,临时会议上满满的都是轻视,现在怎么?
“我说杨副团长,您这是何意?”
姜诚没推辞,可也没收的意向。
这年头此事并不算什么阳光下的新鲜事,可杨弘对自己整这手,就让姜诚有点奇怪了。
拿捏着信封在手头掂量,笑容多了几分玩味。
“呵呵,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少爷您是越发出息了,咱是不是也得懂事点?”
杨弘笑得眼睛都快没了,“而且咱是耳朵长了些,您是打算考讲武堂——”
“出趟远门,多少也得备点盘缠是不是……”
姜诚脸一沉:“你是听谁说的?”
“啊,倒也,倒也不是听谁说的!”
杨弘惊得连忙转开话题,“少爷您这也算是个大事了,身为属下,还是要……”
给他绕来绕去说的心烦,姜诚口气生硬地打断了他话:“行了杨副团长,您有什么话还是直接挑明了说吧!咱老爷们不墨迹这些。”
杨弘赶紧哈腰:“啊是是是,小的知道少爷是痛快人儿,咱有话就说了!”
“犬子玉成,今年也十八了——”
“一直跟着海副团长在马场,人老实也可靠。”
“您看平川要跟着一块考学,能不能把我那不争气的小儿也一块……”
好家伙,耳朵可是够长的啊,居然一下听到了信儿不说,还能转瞬就想到把自己儿子也弄过来?
对这种油滑人物的儿子可没兴趣,鬼才知道带上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姜诚想也没想,立刻笑着答道:“唉,我说杨副团长,您这话就让我难办了!”
“要知道,我这次进城考学,算是督军家里的伴读——”
“你看我这个伴读,手头还带了个平川,那都算是伴读的伴读了,再带一个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明显听出他这推辞之意,杨弘有些急了。
谁都知道张大帅这次办学,是上任以来的第一期,其重要程度几乎人人皆知。
否则,小六子冯庸鲍毓麟等等二代也不会一齐都来了。
“少爷,小的也没说,必得让您和带平川一样,把玉成也一块带进帅府啊!”
“咱